族的嘴。可是女孩,你留下她,要付出的代价太大……我就算是砚棠的母亲,也不能为了保住血脉自私去拖垮你啊。” 盛明璎还很年轻。 年轻到林老夫人无法自私让她待在林家一辈子都守活寡,只盼着,她能念在瞳瞳是林氏之女的份上,守住林砚棠的根基。 这个孩子。 不可留。 林老夫人信了一辈子的佛,却在古稀之年,为了顾全大局,只能狠心造下杀生血孽。 盛明璎很快因为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林老夫人烧了一捻安眠香放在床头,再抬头时,眼底已经掩去情绪,继而,脚步很轻地离开了卧室。 刚出去,就看到站在红木茶几旁的女孩儿。 林曦光小小年纪就生了一张能惊艳了港区豪门的罕见美貌,哪怕还小,却从五官轮廓依稀能瞧出往日只会更盛其母容貌。 她此刻紧紧盯着林老夫人,及肩黑发衬得圆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清亮。 “瞳瞳。” 刚叫唤她,岂料,林曦光下秒双手捧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一砸,弯腰去捡起碎片,又往自己细脖抵了上去,她突然认真地说:“奶奶,如果您一定要逼迫妈妈打掉她和爸爸的孩子,我会杀死林家唯一的继承人。” 林老夫人死灰似的眼看着她那小小的手,还有尖锐无比的玻璃正危险地紧贴着那白嫩肌肤上血管,好半响,才走近些,“瞳瞳,你平日里最怕痛了不是?这动脉要是割不准啊,可是会很痛很痛,还会流好多血……你真的还要杀死自己吗?” “割不准就多割几下。”林曦光洁白无瑕的脸蛋逐渐被泪痕弄花,手指头愈发攥紧了,又说:“我不怕死,我要妈妈和妹妹。” 林老夫人沉默僵立着。 林曦光的童音带了哭腔,却强压着,不愿意暴露脆弱一面:“奶奶,请您留下妹妹吧,请把我送出去,我跟秦家的娃娃亲已经不作数了,您帮我另挑一家,挑一家能替林家渡过难关的,我愿意。” “奶奶,我愿意牺牲我将来的婚姻、自由和健康来换取妹妹活下来。” “孩子。”林老夫人浑身跟着她年幼的誓言一起痛起来,刹那失态,去紧紧抱住她幼小温暖的身躯,“是奶奶年迈无用,护不住你们了。” …… 林曦光手中的玻璃碎片最终被林老夫人收走,这场祖孙在血脉亲情上的对持,尚且幼小的她牺牲了自己,才险赢了一次。 紧接着,她擦拭干净自己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摸进环境安静的主卧。 盛明璎其实早就醒来,对门外发生的事清晰入耳,她虚弱地贴着枕头,满脸都是湿的,无尽的泪止不住沿着眼角往外淌,从未这般绝望又孤立无援过。 直到林曦光小身子用尽力气般的拥抱住了她,在黑暗里,童音低低:“妈妈,我会保护你的,我会成为你从今往后最忠诚的继承人。” 盛明璎像是被注入了一丝丝生机,握起她又软又小的手,覆在肚子上,语气前所未有的正式地说出:“林曦光,妈妈谢谢你。”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μ???é?n?????????????﹒???ō?м?则?为????寨?佔?点 林曦光眼睛泛起柔柔期待的光:“她叫什么名字?” “林稚水——”盛明璎在昏迷醒来被告知有身孕的第一秒起,就没想过要抛弃这个意外降临的孩子,她冰冷的额头轻轻抵住女儿触感温暖的小额头,字字温柔至极说:“初日瞳瞳照稚水,妹妹的名字叫林稚水。” 林稚水没有被妈妈姐姐放弃。 林老夫人无可奈何也妥协了……而又过三个月时间后,林家的婴儿还没降生,林老夫人因丧子心脉受损,哪怕强撑着一口气想看一眼小孙女,却还是病卧在床撒手人寰。 而一个月后,盛明璎安葬好犹如亲母女的婆婆,在跟林氏宗族激烈夺权的节骨眼上,最终早产下了体质异常孱弱的林稚水。 这段回忆,犹如刀刃血淋淋的剜走了她心脏一块肉。 盛明璎闭了闭眼,将自己灵魂完整地拉回到了现实,站在病房内,面对崔岱云近乎是忏悔的话,她表现得冷漠至极:“我给过你机会坦露,你不说,你无颜面对善善,那你只能面对了。” 之后。 盛明璎连一秒的时间都懒得耽误在此,走之前,冷冰冰的留下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秦熠安那狗东西私下近日频繁联系过,如果当年的事,你们真参与其中,你最好立即自尽偿命。” 偿命二字落地。 病房的门也重重被打开又关上。 气氛微妙起来,身为旁观看戏的宁濯羽手掌心还拿着正在通话的手机,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一耳朵陈年旧怨的八卦。 他先去看面色冷汗涔涔到仿佛已经重伤未愈快死亡的崔岱云,随即,又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懒洋洋语调对屏幕说:“尊敬的兄长大人,弟弟我先挂了,再不挂去喊医生来救命,崔教授要挂了。” “崔教授要挂了。” 太平山顶的别墅主卧内,这声穿透出手机后,气氛就顷刻间陷入了一阵寂静里,而宁商羽靠在床头沉吟了片刻,等长指漫不经心地将其搁下,锋利的眼尾半垂时。 下秒,意外地对上了先前还安安静静窝在他胸膛前陷入熟睡的林稚水。 此时她趴着他线条性感的肌肉上,睁大了一双天然带着怜悯感的琉璃眼,也不知屏息旁听了多久…… 林稚水没睡觉。 从头到尾就没睡过。 宁商羽对视上她清明似水的眼神后,瞬间了然一切。 第41章 “你这假装睡熟竖着耳朵睁着眼偷听的习惯是从家中就有的?”宁商羽眼神幽深注视着林稚水,视线缓慢描绘着这样一张圣洁无辜的脸,最终从唇角落在那隐约透着点红的耳垂处。 “我算偷听吗?”林稚水不惧他倏地逼近的热息,语气轻飘飘的反问:“我这是光明正大的参与进来旁听自己家的事。” 盛明璎女士从不爱在她面前提及这些,能听到就是本事。随即,她嘴上逞能的下场就是被宁商羽修长有力的手掌倏地笼罩住后脑勺,充满侵略意味的动作,仿佛对格外美好又柔软的东西起了强烈的破坏欲。 下一秒,在黑暗里狠狠地亲了她。 林稚水这张能言善辩的小嘴巴被堵住,随着他逐渐深吻至喉咙的热度,紧接着,连贴着黑丝绒床单的白皙脚尖都后知后觉蜷缩起来。 近乎快无法自主呼吸,心口处还传来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时,宁商羽薄唇很轻柔在她面颊碾压了几下,借着暂停的间隙问:“会失望吗?” 四个字清晰落在耳中,林稚水意识忽然清醒了不少,抬起的眼睫颤了颤,瞳孔是一如既往的清澈透亮,甚至衬得她呈现出的状态平静又悲悯至极:“崔岱云吗?有点吧……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待姐姐客客气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