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情人,连起码最基本拒绝性请求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吧?” “上次画廊你请求我相助一臂之力时,可没有当情人当得这么贞烈。” 裴观若是承认要是画廊没他助力,是不可能见到被宁家重重保护极好的林稚水一面,更不可能有机会能与她快速结缘上。 可又怎样呢? 画廊的恩情,上次在床上已经还彻底清了。 裴观若丝毫没有做情人的知冷知热自觉性,腰肢虚靠在栏杆前,眼眸是不由得望着客厅方向,林稚水许是等得无聊,透着粉的指尖也拿出手机慢悠悠刷了起来。 略停几秒,裴观若才对着电话里的男人平平静静道:“请问还有别的事吗?没的话,请允许我先挂电话……” “我指环落你身上了,准备什么时候还我?” 裴观若表面恭恭敬敬的话,在他话锋一转里消了音。她没办法归还,那枚雕刻着宁氏族徽的银色指环如今正挂在裴以稀脖子上,整日当狗链戴呢。 指环还不了,就得以身抵债,这么浅薄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良久后,裴观若找到自己的声音,辨不出悲喜地回答:“我现在就来,请你稍等片刻。” 挂了电话。 落地窗外的夕阳已经被淡墨夜色覆盖,但是窝在沙发上的林稚水还是几乎在发光一样美好。 裴观若脚步极轻地停驻,即便是眼看着能跟林稚水共度晚餐的机会已经触手可得了,却始终命运作弄人,随意一个手机铃声的召唤就能犹如镜花水月般给无情打碎。 她调整好显得些微低落的情绪,脚步重新迈近,开口道:“稚水,我该走了,画廊那边临时出了点事故,要立即过去处理一下。” 林稚水正给家也不回的宁商羽发消息,都编辑好了还未点下,被蓦地打断,怔然抬眼,又轻轻问:“啊?那你需要帮忙吗?” 她的第一反应还是那么善良,不是生气,是带着怜悯感的关切。裴观若摇了摇头,把这个为了完美脱身的借口继续往下编:“我自己能解决。” 林稚水点点头。 等吩咐管家替她送裴观若出门,偌大的华丽客厅四下重新归于寂静后,林稚水顿时没了装冷静的心思了,就剩下自己了,何必在克制着小情绪。 她把编辑好的文字一个个删掉,直接发语音:“宁商羽,我有责任义务提醒一下你,身为已有家室的丈夫,天黑了不知道回家的下场会很严重,事关你贞洁,请你务必要重视起来!” 真是的。 谁家老公隔三差五要被这样催??? 如果不是裴观若提前告辞,那她宁太太的颜面何存? 林稚水跪膝坐在舒适柔软的沙发垫上,眉心蹙了起来,心想要不要再来条语音震慑一下这个男人,这时,送客回来的管家恰好走过来,提及秘书致电……宁商羽赴美出差的保密行程。 林稚水:“出差?” 那不是意味着宁商羽不回家了吗??!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页?不?是?ǐ????ü?w?ē?n????〇?2????????????则?为?屾?寨?站?点 管家点头:“是的,黎近秘书亲口说的,可能要三天时间。” 林稚水沉默地顿了一下,紧接着把发过去两分钟还未到的语音撤回了,又板着脸蛋表情把宁商羽的微信昵称改成了:【家也不回】 今晚丰盛的晚餐只有她独享,随着夜色黑得像是化不开的浓雾,落地窗外的世界角落也逐渐浮了星星点点的灯火。 虽知道会彻夜不息,但林稚水洗完澡,严实裹上像结了霜的白色睡袍回到主卧,看着夜景,衬得她如今更像待在玻璃罐里,不由自主地被某种丝丝委屈淌进了心口,愈发觉得孤单起来。 宁商羽明知道她近日害怕做噩梦,不敢独眠,还去出差? 显然是千秋大业比老婆睡眠质量更重要! 林稚水往床边坐,手机屏幕一亮,似乎是进来了条消息。 她这会儿带情绪,懒得看,透着粉的脚尖抵在长绒地毯上,也不急着爬进被子里去睡觉,总之满脑子都是宁商羽的所作所为,过几秒,垂着的睫毛用力眨了眨,把眼底想掉泪珍珠的冲动给憋回去。 黑色的,巨大的,罗威纳恶犬有什么好怕? 难道真能在梦里把她咬死掉吗?! 林稚水心里默默地说服自己不用害怕,更不想显得自己那么脆弱没有用,过度的粘人依赖不是个好习惯。 这点上,特别是在她小时候因粘人患上过轻度分离焦虑症时,林曦光用了大半年时间,才帮她改善掉的。 如今分离焦虑症又隐隐约约有冒出来的现象,就好似少了宁商羽的胸膛和那股充满生机勃勃的冷杉气息,她就睡不安稳。 林稚水再度把眉心紧蹙,随后,又直挺挺的躺下,明显带着怨气要认命时。 忽地,房门被咚咚咚敲响了。 夜深人静下,这种近乎诡异一样的声音,让林稚水瞳孔微微缩起,要不是自始至终都没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她都要心生怀疑: 外面是哪只恶犬在敲门! 林稚水虽然想象力丰富多彩,却还是分得清如今置身在现实世界的,抿了抿唇问:“是谁啊?” “宁濯羽。” “宁赐羽。” “宁舒羽。” 半响后,这三道自报家门的熟悉男性嗓音简直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 暖色调的落地灯温温柔柔地照着偌大奢华的客厅,又有人有热茶的缘故,无形中驱赶了夜色的寂静。 林稚水裹着睡袍和一条很长的洁白羊毛毯窝在沙发上后,睁大了些的清透眼睛看着突然到访的这三位,有点儿茫然和困惑不解。 “我品行高洁,事先声明可没有深夜扰民的恶习,是你那位喜欢用兄长威严压人的亲亲老公交代了,你最近做噩梦怕黑,让我们三个没有人权的奴隶来护家。” 宁濯羽没个正经形象地瘫沙发靠背上,薄唇溢出的那似笑非笑语调,仿佛嘲笑她多大了还怕? 反观身穿白衣衬衫宁赐羽是安静型的,默默地倒了杯茶给她。 不似小濯司机嘴巴不饶人。 林稚水对他友善笑了笑,然后把视线看向又重新染了一头浅白金色短发的宁舒羽,外表看着毛茸茸的,心里同时在琢磨起了他的护家作用在于? 观赏性? 宁舒羽感受到了来自她的质疑,眨巴眨巴眼,话比宁濯羽诚实多了:“哥让我来陪你解闷,宁濯羽和宁赐羽在群里得知后……非得自告奋勇倒贴跟来看家护院。” 宁舒羽之所以会被选中,显然因他性格开朗活泼又天真,在家族内部是当之无愧的吉祥物存在。 “……” 宁濯羽非常品行高洁地把宁舒羽一头着地摁在了沙发的宽枕上,被明晃晃当场揭穿后,直接采取武力值镇压。 “暂停!”林稚水抬起雪白手腕打了个手势,及时地避免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