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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8(1 / 1)

了胸膛离心脏很近的位置,这道很深,大约四厘米长,应该是没痊愈时又被撕裂,才会造成多少年了都淡不了。 “现在还痛吗?”她问。 宁惟羽身上的疤痕都是流浪时被人殴打所致,无时无刻的灼烧着,一遍遍地在夜深人静下提醒他这个私生子的身份。 没有人,问过他痊愈了,还痛吗? 他跟裴观若对视,看到那逐渐地红了的眼眶,发怔了几秒,随即去亲她,引着她的手,碰到腹部那道:“很痛,这道疤是在天寒地冻的深夜,我到垃圾桶捡东西,被一个酒醉的男人抓住,他把我当成一只可以虐待的流浪小畜生,拳脚相向后,又用玻璃碎片,划破了我肚子。” “这道。”他继续引裴观若的手,触碰到了左侧腰,紧挨着滚烫的皮肤:“是我抓耗子时,无意中走到了另一个流浪人的地盘,被他拿生锈的水果刀刺了数下,冲命去的,但我就是死不了,耗子死了,我也不会死。” 他的每道自己缝合的伤都跟生存有关,把自己流浪成了野猫,没东西吃就去抓耗子。 宁惟羽跟裴观若细数完,低首,去嗅了嗅她指尖残留的药味:“还是第一次,有人处理这些伤口。” 裴观若被生理性的泪水溢满眼眶,连带喉咙也被堵住,许久都没说话。 两人以前在一起,宁惟羽都是西装笔挺,只解皮带,要么就是在黑暗中进行,把她压制在床垫里,手掌温柔又透着危险性地扣着她后脑勺,那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而这次,她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到宁惟羽全身,给新伤涂药时,顺便把触目惊心的旧伤也涂了。 宁惟羽看着她的泪水犹如一阵骤雨,把他多年压抑的伤痛都快浇灭了,低声问:“你在为我伤心吗?观若?” 裴观若面对面坐在他腿上,回避不了这股打量的视线。 她的伤心是真的,情却是虚假的。 这些眼泪,一是为自己计划被就此打乱,无法带着母亲逃离裴家而哭,二是,为宁惟羽这个注定的失败者,假惺惺也掉一两滴罢了。 裴观若八面玲珑的处世之道讲究的是个好聚好散,不伤彼此情分,或许,哪天遇见了,也不至于陷入颜面难堪的境地。 今晚自是要竭尽全力把一朵解语花的功效发挥到底。 她好似天生懂得怎么怜惜男人,无微不至替宁惟羽把西装衬衫都穿好,纽扣也一粒粒的系紧,将满身的伤,都严丝合缝地隐藏起来了。 继而,裴观若又柔声宽慰着宁惟羽:“你是宁琛启的……儿子,兄弟之间再大的仇怨也抵不过血脉相连,老爷子又疼爱你,宁商羽坐在头把椅上,肯定得有容人之度的。” 宁惟羽冷冷地勾起嘴角:“是么。” 当然不是,我要是宁商羽,第一件事就把你碎尸万段沉海,用来以儆效尤,让你生没有名分,死不入宁氏族谱,裴观若内心这般想,但是面上温柔:“先回老宅看看老爷子身体情况,我送你。” 先前两人下了床,就默契是形同陌路的关系了。 而她这回体贴送人离开,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把外表看上去显得阴郁又高傲的宁惟羽好生送走。 出了这酒店,也是时候单方面地跟他解除利益结合的这种契约关系。 这个深夜的时间点,街道车影稀少,唯有暖黄色的路灯还亮着,裴观若送宁惟羽上车,主动地,在他抿紧的嘴角亲了亲:“走吧。” 走吧。 就此别过吧。 别怪她无情,今晚给予的一切额外温柔小意,已经是仁至义尽。 宁惟羽坐在车厢内,身影彻底隐在昏暗里,抬起眼皮,又注视着车窗半落的外面,裴观若还站着,眼角微微弯折,在深秋的夜晚里却像是夏日莲塘的弯月。 随着司机引擎发动驶向前方,这抹弯月,痕迹也淡了。 宁惟羽没有多留就走了。 裴观若倒是松了口气,也没继续在这里徘徊,一转身,裙下的高跟鞋才迈出,忽地,犹如坠入了无底深渊一样,盯着前方突然现身的保镖,怔了几秒。 为首的保镖面孔很熟悉,是裴以稀养在身边忠心耿耿的恶犬。 裴观若不知被这条恶犬暗中监视了多久,只知道,今晚的运气差到了极点,前有宁惟羽失败,后有彻底暴露在了裴家。 一切都完了。 一天一夜。 林稚水在面朝那片生机勃勃的红色落羽杉主卧里,靠睡眠来补充体力了很长时间,爽的时候感觉不到疼痛,等过后,那股绵长的滋味是深缠在了骨头里的。 等养过来了一点后。 林稚水洗过澡,又往擦伤的地方上了药膏,裹着一件红丝绒睡袍窝在沙发里,很认真地拿手机,挑选着摄像机的款式。 她觉得上上次宁商羽言之有理。 就应该在床边摆个录像的设备,这样倒要看看,是能录到爱抓人的逞凶小猫,还是能录到他这只大狮子的逞凶证据! 林稚水精心挑选了十款价值不菲的设备,只要求一个功能,必须高清,这样方便回看时,精准地知道宁商羽那极具力量感的粗长大尾巴,到底还保留了多少在外面。 其实她想要什么,只要一句话,在宁家就有人效劳把东西妥妥帖帖地送过来。 但林稚水买这个,是拿来床上用的,也不好让管家和秘书去安排。 网上购买成功后,正要放下手机,忽而,先进来一条画廊打来的电话。 林稚水接听,对方语气很急切地说:“宁太太,我是观若姐的助理,她在你这边吗?画廊这边有份上千万的买卖合同需要她签字,但她手机一直无人接听。” 裴观若办事细致周到,不仅能帮她偶尔处理一下珊瑚研究所的琐事,还把视为安身立命的画廊经营得极好,一般没更重要的事牵绊住手脚,绝不可能耽误生意。 林稚水想了想,说:“能把合同缓缓吗?” 助理:“对方难缠的紧,这画拍来说是给她老公做生日礼物的,但没有观若姐的签字,交易也进行不下去。” 林稚水听后,也试着给裴观若拨打了电话。 没想到竟一下子就通了。 那边却是陌生的女人声音,称是裴观若的亲生母亲陈宝翠:“不好意思,观若她……在家照顾我,一时来不了画廊。” 林稚水纤细的后背轻陷在沙发里,睫毛低垂了秒,说:“陈女士,劳烦你让她接电话。” 陈宝翠又道:“观若去给我熬药了。” “好吧。”林稚水声音听不出情绪变化:“我让画廊助理立即动身把合同送到深城来,陈女士,你务必转告她好好等着。” 陈宝翠:“好。” 半分钟通话结束。 林稚水眼眸望着玻璃落地窗外波光粼粼的湖泊,脑海中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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