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那他现在在哪?”松玙作势上楼去找松琏。 老爷子用拐杖敲敲地板:“那个过一会再去也来得及。明天你带小祁去玉楼春做身衣服。” 云楼春是他们家名下的裁缝店,特点:手工缝制,独一无二。松玙以为是多大的事,随意道:“做衣服干什么?” “中秋的祈福你也要参与。”松益年说,“你也要做一件。我已经跟负责人说好了。” “中秋祈福?”松玙疑惑,“我不是不……”他及时止住话头。他想起来了,这也是他们家的传统:中秋去杳山的碧云寺为全家祈福。但只限于成家之人去祈福,之前他一直“单身”,所以从未参加过。 事情越来越多了。松玙感到疲倦:“遵命,老爷子。我先去找松琏了。” 他刚踏出半步想起来要演戏,俯身把手搭在祁扰玉肩膀,与他耳语:“和老爷子聊完天就回房间吧。” 这样的姿势,松玙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到祁扰玉的脖颈。“好。”祁扰玉微微偏头。 松玙奇怪地看到他的动作,忽然想起来这人的脖子很敏感。松玙对于这突然冒出的认知感到一愣,想起小环说他现在也有“现在”的记忆。记忆同步了,所以刚才是小环的想法? 松玙收回手,上楼去书房找松琏。他猜想得不错,松琏果然在这里辅导孩子们的作业。 “你辅导完我们再聊?”松玙笑眯眯道。 “辅导完我就去睡了。”松琏表示婉拒。他看到松玙拉下来的脸,换成他笑了:“你来帮忙我们早点写完作业,也可以早点聊,不然只能等到明天,反正我不着急。” 松玙明知道这幼稚的锯嘴葫芦心眼贼坏,还是被迫选择跳下圈套。 头疼的辅佐完小蘑菇的作业,只感到头疼:现在小学二年级的作业怎么跟脑筋急转弯一样。松琏让大蘑菇带弟弟回房间睡觉,他坐在松玙对面问想聊什么。 “家里有保镖吗?老爷子让我来问你。”松玙跟他说明宋乘遇到的情况以及通缉犯还未被捕的情况。松琏听完,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这确实很值得预防,我会去告诉其他人最近多注意安全,你先回去休息吧。” “行,你去安排吧。”松玙起身跟他再见。 他回到房间,看到祁扰玉穿着睡衣在桌前处理文件。祁扰玉听到他回来的声音,连忙起身迎接。 “你看起来很累。”关心的话语从祁扰玉嘴里自然而然地流出,“我可以给你按摩,放松一下吗?” 松玙望到祁扰玉同样担忧的眼神,抑制住心头想答应的想法,说:“不用了,我泡会澡就好了。你先睡吧,明天还要外出。” 第二天松玙依令带祁扰玉去玉楼春。外面只是很普通题字玉楼春,里面却别有洞天。一入内,祁扰玉问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入眼,内饰典雅,屏风、竹帘、烛台,一应俱全。 前来迎接他们的是玉楼春的首席服装设计师——柏叔穿着的长衫,肩处搭着软尺,手腕绿色软包插着针线,头发花白,精气神很好,看到他们时笑眯眯的。 “四少爷好久没见到你了。”柏叔的声音很轻,有一种温柔的慈祥。 松玙打招呼:“柏叔早上好,您老起得真早。” “昨天家主打电话来吩咐要给你们做衣服,我特意昨晚没熬夜。”柏叔应着,看到他身旁的陌生人,“想必这就是四少夫人了?” 祁扰玉态度温和:“您好,柏叔。我是祁扰玉,叫我小祁就行。” 松玙听到这该死的称呼差点被口水呛到。那边两人还在讲究礼节,柏叔说:“那怎么行呢四少夫人,您家是我的雇主。” 松玙缓过劲,插入他们的话里:“这些小事先放一边,柏叔,这次是您的学徒给我们设计衣服吗?” 柏叔说:“不是,四少爷。中秋祈福的服饰一向是由我全权负责。” “老爷子就这样欺负老年人?”松玙不满。 “四少爷你说笑了。”柏叔说,“我的孙女也会给我打下手。”他抬手唤来旁边一位比较拘谨的姑娘。 松玙有些惊讶:“她都这么大了?” “今年刚成年,想在我这里学习。”柏叔说,“四少爷,四少夫人,请上二楼。” 柏叔拿下软尺,说:“四少爷,我先给你量尺码。” 松玙说:“我记得你是有我的尺码。” “不瞒你说,早在十天前我就从家主那里听到你结婚的消息,然后就根据之前的尺码为你做中秋祈福时穿的衣服。但今天见到你,发现尺码可能有些误差——毕竟那也是五年前的数据了,所以要为你重新测量。” “好吧。”松玙站在镜子前摊开手,柏叔拿着软尺测量。柏叔测量完把尺码写在纸上,同时唤来自己的孙女。低声交代完孙女,他请另一位主角上前。 松玙等到那边测量好了,问:“这样就没我们事了吧?” 柏叔笑笑:“再等一会儿,四少爷。还没有给二位看设计图纸。” “柏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