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恩赐”,银狼被封掉99个游戏账号,萨姆的基因病到时候没人治,假面愚者听了连夜赶来强势围观,那乐子可就大了。 但是她翻来覆去,却发现艾利欧的剧本恰如翻来覆去什么都加的汤底,从一个看似合理的开头缓缓展开,然后迅速脱轨、旁逸斜出、横向扩张、纵向下潜,最终以一种长篇大论的方式,一字不差的叙述完卡芙卡和刃刚才的台词。 只是因为没有准确的预言出钟离在现场,显得星核猎手的台词有点奇怪,就像是在和空气说话,并不得不从农业文明讲到恒星演化史,才重新把剧本中不对劲的逻辑自洽清楚。 卡芙卡心想,写了这么多的毛线球,艾利欧怕是要吃点化毛膏了。 而剧本说:现在,卡芙卡开始看剧本。 这也是命运安排好的一部分。 卡芙卡:“……” 上一段艾利欧说的还是建议他们和空气商议“能和解吗?”。 剧本继续突然没有由来的说:有时候“命运的努力”看不清的支线也是命运安排好的一部分,但是这一部分的终末不在我们的世界里,翁法罗斯之上会诞生一名星神,但我说这一句话时,证明那位星神早已经离开只剩下耀眼星光。 卡芙卡:“……?” 我请问你,翁法罗斯和他们现在有什么关系!艾利欧你是人还是猫,会不会说重点!这猫是想绝育吗?! “阿刃,你看一半,我看一半,最后对照。” “好……” 很快手中的预言几乎疯了一样,使劲在说“时间”,拉都拉不回来。 刃和卡芙卡一起翻预言,终于在几万字有关于他们槽无多口,越看预言越生气的心理描写后,看到艾利欧说很快罗浮的少年云骑就会到现场抓通缉犯。 艾利欧说,如果星核猎手隐藏,那么就是少年云骑抓一个通缉犯;如果星核猎手站出来,就是少年云骑抓三个通缉犯。 说的就和废话一样。 接着现场很快就会出现四名令使,把大家一起炸上天呀,喵! 星核猎手:“……” 等等,几个令使,你说清楚?! ——话又说回来,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预言:【来不及了,喵……】 …… 【话说宿主,有预言家哎,会不会干扰我们的计划?】不远处系统悄声问道。 “无妨,降临者只要不被此世的命途捕获,就不会被终末所预言。” 钟离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坎瑞亚带着提瓦特的命运偷渡到此世,污染了此世翁法罗斯的整个星球,按照坎瑞亚降临的时间段,命运甚至有从星球上逸散,污染像整个星系的可能性。 被污染的东西就要换掉。 只是黑塔女士的模拟宇宙是否可以达到一个真实星系尺度的问题。 …… 但今天的海风甚是喧嚣,星核猎手想了想,礼貌的告诉钟离这家长会他们先不办了。 刚刚想起来他们的首领艾利欧被放在宠物店洗澡,尾巴拱得像天线,耳朵贴平,背脊如风暴前沿,吹风机一开就疯狂殴打店员,他们先离开罗浮下班回家去看一下邪恶的首领,这个不是理由,总之告辞。 钟离先生无辜歪头:“……” 没有看出来星核猎手是要跑路,表示他信了星核猎手的首领是只猫。 “不过……看来阁下依旧在纠结一些往事。” 在告别的那一刻,钟离偏头凝视着刃的眼睛,金色的眼瞳如同星辉,泛着温玉中透出的光,映出一份猫猫龙很关心刃的冷静。 不急不缓的道:“阿阮和白术告诉我,他们都曾看到了阁下想要解除丰饶之力的匿名邮件,只是无法答应做此实验。” 刃神情一顿,一直以来他都认为阮梅和白术因为丹恒在和他对着干,不让他获得想要的平静。 钟离眼尾弯出一丝淡淡弧度,是安慰以及克制的温柔笑意:“所以阿阮托我告知阁下一句,她说有时所谓生命,从不纯粹属于我们的个体。” 很久之前,阮梅在罗浮之上遇到了一条小龙。 那时她问身边的大哥哥,她明白万物之所以诞生的真理,明白生命为何存在,明白生命是物质在特定条件下自然进化的高级组织形式,拥有遗传信息的存储、代谢系统、自我复制与变异的能力……却无法解读生命的意义,让她觉得“活着”是一件很空虚的事情,这种情况是她还不明白什么吗? 钟离想了想后,就告诉阮梅,说也许有些生命由光尘孕育,天生自由,不染尘世的因果,无牵无挂在天体之间遨游,但对于多数由血肉构成的生命而言,命运从一开始就让他们注定彼此关联。 由此,尽管人类从经验上将“我的生命”理解为归属于“我”,即一个生理与心理自我连续体,但事实上,生命从一开始便深嵌于他人之间。 没有谁可以在“纯粹的孤岛”中诞生,也无法在脱离社会结构的真空中延续。 人类的生命之所以有意义,不仅因为“他活着”,而因为“他与他人一起活着”。 因此,“决定自己的死亡”有时并不是生命的权利,而是个体意识对社会关系中的某种反动性自我强调。这不等于完全自由,而是社会性生物暂时进入了自主叙事。 阮梅觉得刃是一名中二病还没有结束的反.动分子,遇到她弟的事情就开始自主叙事! 可是,刃先生难道没有发现,他虽然不再是应星,失去了云上五骁的故人,但他重新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社会关系。星核猎手就是他的朋友和家人,不是吗? 这些人的存在正在为他的生命增加重量,让他的生命因此而珍贵重要,身为生物或者医学研究者的阮梅和白术,又怎么能接受区区匿名邮寄,就去违背实验伦理道德呢。 至于刃因为不死,老是被各种人各种击杀,那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当死亡的概念不再明确,责任的起点如何划界?若不死者受到的伤害,也依然属于对一个法律主体造成非法实质伤害的行为。 只要讼棍……我是说律师请的的好,“击杀”也可以被重新定义为“使目标失去全部生理行动权与自由意志表达权的一种暴力行为”。 刃先生应该在星核猎手的支持下,拿起宇宙中的法律保护自己的权益,勇敢对杀他的人说不,代表人民群众从此站起来,而不是天天想着“五三”。 “所以,我不会完成他的愿望,他应该继续和丹恒同我做不熟悉的朋友……”阮梅是这样说的。 冷酷的天才女士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把星核猎手们编织进了她不重要的社会网络的流动性节点,觉得说不定有一天对丹恒有用。 而阮梅这话说出去,刃先生说不定立刻一怒之下,像旅鼠一样冲到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