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如果真是那样,他就不得不再考虑考虑去城主府的事。
头疼,疼得要命,这都什么破烂运气!
怪不得自己从小就被教育:知人知面不知心,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自己!
翡儿看卓玉宸面露难堪,还以为是背后受了什么胁迫:“你不会是已经被他们盯上了吧,他们是不是逼你干什么了?”
毕竟在翡儿眼里,对卓玉宸的傻子滤镜实在是太厚了,就算是知道现在人家的脑子已经没什么问题,也总是下意识地担心他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卓玉宸不想总是麻烦这个小丫头,要不显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特别没用,就很生硬地把话题转开,指着那个盒子问道:“你刚刚说这里面都是我的?”
翡儿一副“我就说你脑子有问题”的眼神看着他:“不是你的破银子还能是我的?”
卓玉宸又拿着盒子晃了晃,眼睛瞟到翡儿梳妆桌上的胭脂,心里有了主意。
第二天,
郁漠早早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自小在军营长大,鸡鸣前就要起来跟着叔叔伯伯们操练,像是已经养成了习惯,眼见得院子里还没什么人,就兀自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姜飞白本就因为卓玉宸的事儿一宿没睡成,早早就离了主屋,寻思着先去后厨看看早饭做的如何。
正经过旁院,听见拳声阵阵,姜飞白一进门便看见郁漠一套拳打得行云流水、刚劲有力,连姜飞白一介文人都不由得拍手叫好。
郁漠听见动静收了拳,向着姜飞白作揖道:“泊志,见过姜姜夫人。”
这还是郁漠长这么大第一次冲着一个男人叫“夫人”,总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脸登时变红了。
姜飞白向来是个不拘小节的,看着郁漠这副无所适从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挥手道:“实在叫不惯就算了,咱们两家的交情不必客气这些。人前唤我声伯父便可。”
郁漠想起来昨日在城主府门口看到的一幕,脸又红了起来,只能看着姜飞白的脸小声地喊了一声:“姜伯父。”
姜家当年虽然只是三品文官,在朝中的分量远不比不上郁、池、梁三家,但姜家祖上毕竟出过几个大儒,姜飞白的祖父更曾任先皇帝师,在文官中也算是素有名望。
当初姜家还未出事时,自己也曾去过这孩子的百日宴,数过日子才更觉可怕,竟已过了十年有余。
随意寒暄了两句,姜飞白也心知自己在旁边站着,做小辈的定然束手束脚,便打算从旁院退出去,让这孩子打拳也能打个自在。
没想到自己刚转身,郁漠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