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就是义父给自己那封信上提到的云歌郡主吧!
卓玉宸一想到这儿,吓得一把把云歌从身上推开。
乖乖啊,那可是郡主啊,自己多大的胆子也惹不起这档子人物啊!
——“郡主还请自重,小民不过是一介平民,郡主怕是认错了人。”
云歌看卓玉宸不仅不认她,还把自己直接推到了地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明明原先宸儿哥哥是最宠自己的,小的时候国公府就像是自己的第二个家。有时候她因为不愿念书被父亲责骂,都是直接从国公府后墙偷偷翻过去,藏在宸儿哥哥的院子里一藏就是两三日,倒是比自己家中还要自在,也不用被逼着读书写字,反而还能吃着好吃的点心,坐在宸儿哥哥身旁听宸儿哥哥给自己弹琴。
长辈们都说宸儿哥哥掉进川舒河,不可能再被捞上来了,只有她偏偏不信。她才不相信宸儿哥哥会丢下她一个人留在沛城。
如今真真算是被她给说中了,宸儿哥哥果然回来了。
算起来,她与宸儿哥哥已经有多年未见,却想不到如今一见居然成了这副局面。
一想到这儿,云歌这近几天的委屈都拥在一处,自己不仅要被逼着嫁到北昌,好不容易见到的宸儿哥哥也不认自己了,干脆直接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卓玉宸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下意识的一句话居然直接把这人家郡主给整哭了。生怕再给自己惹来什么祸事,一时间把急得话都说不囫囵。
两人一个哭、一个劝,愣是没人发现巷子深处,一个少年正一脸不耐烦地朝他们两人走来。
——“我说,姑奶奶你半天不见人影,还以为被那群人追上了,敢情你是跑这儿哭来了?”
少年的声音格外熟悉,卓玉宸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少年那双清水般澄澈的眸子,不过一月未见,郁漠好像又高了些,身着一件暗肉色锦袍,一条戏童纹金带系在腰间,倒是比在沛城时看上去还要威风些。
——“可以啊,一会儿不见你还带上一个?”卓玉宸跑了半天衣服和头发都乱成了一团,郁漠虽说刚刚瞥过一眼,却愣是没认出来这个沛城的琴呆子,还以为是云歌半路上拉来的小姑娘。
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个姑奶奶给偷偷放出来,也不知道这人又是脑子里的哪根弦没搭好。
心也真是大,明明自己都是只有逃命的份儿还非要再拽上一个。
云歌还是抽抽嗒嗒地哭个不停,郁漠被烦得头疼,从前在演武场,这女人把自己从马上摔下来的时候,也没见她哭成这样。
——“宸、宸儿哥哥……宸儿哥哥他、他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云歌还在一旁抽泣个不停,因此郁漠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