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是懂了,郁老将军是想让你干脆在此次武举种直接藏拙,最好随便混个名次,不至于太显眼,也不至于太掉面子?这样不仅保住了你的官位,还不用离开京城?”
卓玉宸倒是听懂了,郁老将军毕竟在这官场沉浮了几十年,但凡局势明朗些也不至于不让郁漠这个将门之后上沙场。可如今后党当政,圣上虽是金龙椅上坐着的贵人,但并无实权。
若是郁漠真的得了什么名次,那后党定然会借着此事,撺掇圣上让郁漠上沙场。
保不准到时离了京城,又会在背后是什么绊子,甚至这几日在百花楼他也算是探听了不少小道消息,甚至有传言那云歌郡主一事最开始便是后党撺掇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在北昌使者耳边念叨,也不会让堂堂郡主像逃难一样只能呆在军营里。
若是郁漠真的离了京,谁也不敢保证郁漠不会成为下一个赵宸,郁家不会再重演当年国公府的悲剧
卓玉宸把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仔细捋了一遍。
若只是帮郁漠搞坏了他的名声,给考官们留点儿坏印象,对自己来说,倒好像也不是个难事儿
心中暂时对这场交易有了底,卓玉宸本想再问些具体的问题,还没来得及张口就听见门外的马蹄声渐缓,马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公子,前面是梁大夫的车马,可要停下?”
梁家和郁家虽是世交,但毕竟梁源和梁沛不同,对于郁漠来说梁源更像是一个长辈,不知为何,虽说梁源并不是个固执古板的酸臭儒生,对自己和梁沛也自小都多有照顾,但自己总觉得和梁源亲近不起来,甚至有时还有一种明显的排斥感。
今日若是自己没记错明明是梁源在官府中当值的日子,他们又怎会在这大街碰上。
待仔细叮嘱过卓玉宸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马车,郁漠整理了下衣袖就独自下了车,向着梁源的车马拱手道:“竟是梁大夫,泊志有礼了。”
——“你小子在这儿给我倒是论起礼数来了?怎么,眼瞅着武举将近,你倒是清闲,难不成今日郁老将军将你留在府中练武,倒叫你小子又溜出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