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考官问的倒是有趣,他也是受害人,他哪儿知道这为啥会有自己的名字?
“回老师,学生一直在贡院之中踏踏实实念学,从未有过逾矩之事。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编排起这贡院里的考生来了。”
“我与这梁家小公子平日里无甚交情,况且我二人皆是正经氏族家的考生,怎么可能会行这等荒唐事?也不知何人,倒是卑鄙。学生不过是个市井之人,可那梁家小公子乃世家嫡子,还请各位大人明察!”
这话说出来卓玉宸都觉得飘着一股子绿茶味,但是也没办法,如今不引到着梁沛身上,怕是这事儿还真就是他自己倒霉了。
那主考官听完卓玉宸的话也是沉思片刻,只因为这事也牵扯到了梁家和池家,这卓玉宸是池家推荐来的人,虽说这池家远在沛城,但早晚都要传到池家的耳朵里去。
若是这事不抓紧处理,本就已经是一等一的丑事,一个梁府已经是大麻烦,若是在牵扯上池府倒时这两家再一纸诉状告到圣上那里,自己和这几个考官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我且问你,你说你与梁沛无甚交情,那为何初来那日,你与梁沛同乘一辆轿辇?而且,考院事先也并非没有了解过,你和梁沛的关系可并非如你所说那样。我若是没记错,那日武考院中,雁栖然与他人发生争执,你和梁沛、雁栖然拖延许久才到,那时我便看你们三人有说有笑。你又作何解释?”
——“回老师,学生与那梁家小公子不过只是萍水相逢。池家与梁家本有世交,前些时日郁家南下沛城时学生才得与梁小公子见上一面。也是因着池家和梁家的世交,学生这才没法对雁公子那事袖手旁观,也是托了梁公子和郁公子平日里看在池家的面子上对学生多有照顾,学生这才能有机会来京城见识着大千世界。只是不知道这些个看在父辈面上的‘照顾’,可是犯了贡院里的哪条规矩?”
卓玉宸向来是个伶牙俐齿的,那个考官也没想到这人会把事情直接扯到池、梁两家的交情上。按理说池家虽说迁至沛城已有许多年岁,但是毕竟是曾经的望族,又和梁家、郁家一样都是开国功臣,后辈之间互相扶持倒也不算什么问题,这一下倒是把几个考官都问得直接语塞。
卓玉宸知道自己这么一说那些考官铁定是不会再说什么了。也知道为什么这事儿明明不止自己被牵扯进来,却独独只叫了自己一个。只因为池家是在沛城,这下真是没了办法才不得不把梁沛也牵扯进来,横竖消息传回沛城都需要些时日,倒是梁家就在京城。若是梁家听说自己家的宝贝儿子在贡院里被人画到这种册子上,恐怕不仅仅是自己,那整个考院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些考官本想着再训斥卓玉宸几句,却没想到,这嘴还没张开,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直接打断了那几个考官的思绪。
——“几位大人倒是有趣!出了事倒是不先去查查这罪魁祸首是何人物,倒是拎着这些个无辜学生盘问起来了!”郁漠的声音直接破开凝滞的气氛,如一道惊雷般传到所有人的耳中。
卓玉宸回过神,再一转身就看见这闯进来的不仅有郁漠和梁沛、雁栖然,连墨雪都来了。那郁漠的手里还拎着一个人的领子,那人像根面条一样被直接扔到地板上,卓玉宸再一看那人的模样,猛地一惊,虽说那人已经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整张脸全然没了平日里的眉清目秀,但还是能勉强认出来这人的相貌。
这难道是
骆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