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你还真是个人才呢,这画工倒是精湛。”雁栖然站在梁沛身边看了半天热闹,这人倒是有意思,他天天黏在他娘子身边怎么就不画他?
雁栖然手里拿着那本册子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别说,这人花样也挺多,拿回去把卓玉宸的脸给涂了,自己也能好好研究研究。
啧,不愧是自己家娘子,就是在画上也这么好看
梁沛的注意力本来全在屋里其他几个人的身上,根本没注意雁栖然又在搞什么幺蛾子,这下一回头就对上雁栖然一双眼倒是盯着那本册子看得正起劲。
梁沛也顾不上其他人,照着雁栖然腰侧就是猛地一拧。雁栖然疼得直呲牙,只好把那册子藏进袖管里,顺着自己的腰侧把梁沛的手牢牢攥住,气得梁沛愣是扯了半天才把手从雁栖然的手里扯出来。
主考官把梁沛和雁栖然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但碍于颜面只能轻咳几声。
回过神,再一看骆元青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简单的苍白来形容了,简直是比铁青还要难看。
郁漠在一边倒是悠哉游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顺嘴接到:“是啊,怎么不精湛呢?这位公子成日里在这符纸上涂涂画画,怕就是为了练画工吧。”
骆元青听完郁漠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一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卓玉宸:“你、你把那些事告诉他们了?”
骆元青的声音很低,像是专门只让他们两人听清,那平日里鲜有波澜的嗓音冷不丁钻进耳膜,听得卓玉宸头皮发麻。
——“符纸?”那位考官这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骆元青!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现在去大理寺请兰大人来!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巫蛊之事!现在立刻封锁整个贡院,在兰大人来之前,所有人都不准随意出入!”
“历年来,所有考生进入贡院都要严格搜身,你倒是有能耐,竟能把那种东西带进来。你若是现在招认同伙,我还能在兰大人面前给你说几句好话,若是你仍是咬定没有同伙,那就等着兰大人来想来你也应该听过兰丘城的手段,最好还是拎清楚些。“
兰丘城?
这名字倒是熟悉。
原先在百花楼,卓玉宸就听说过这位兰大人的威名。身为大理寺卿,兰丘城兰大人断案无数,一向以手段狠毒著称。倒是轮到卓玉宸不明白了,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骆元青是欠人家一条命还是怎么的?就非要瞒到底?
任凭那考官再三逼问,骆元青自始至终低着头,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着实叫人着急。
再看那个艺考院的考官更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在那位主考官的耳边劝道:“大人,要不还是算了?兰大人公务繁忙,这我们贡院自己处理就好。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又要叫圣上说我们教导无方?”
——“若是圣上怪罪,应当也怪罪不到你们司乐局身上,我们礼部都没说什么倒是你们司乐局的先急起来了?”文考院的考官向来是最喜欢阴阳怪气的,哪个明眼人这时候都能看出来那人的慌张和恐惧,说罢“与其说让这人主动招供,不如让他的同伙自首的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