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宸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想起之前云歌给自己留下的密函。
重阳将至,自己在郁漠和墨雪二人面前倒是信誓旦旦,实际上只有自己知道早就慌到不行。
真叫他自己去面对那个皇后,面对自己这个原身的杀母、杀父仇人,多少心底还是有些发怵。
——“慌什么,就算是那个妖后真要唤你入宫,想来也要有个由头。”郁漠把卓玉宸的神情看在眼里,似是满不在乎地回道。
“怕是我也要跟你一同遭殃。”
卓玉宸听完郁漠的话猛地一愣:“你?难不成是郁家出什么事儿了?”
不同于卓玉宸的惊慌,郁漠像是已经习惯了,说出的话听着轻飘飘。
——“也是,你是池家义子,不知道也正常。池家和郁家都是将门世家,如今北昌来犯,正需将才。不然你以为祖父为何偏偏要助你通过艺举?”
“那重阳一过北昌的大军,怕也是该来了”
郁漠虽说是对着他说的,但却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卓玉宸这才想起自己在贡院里呆了不过二三十日,到底是这里面的生活比外面松散、安稳得多,竟忘了这高墙之外还有敌人在虎视眈眈。
郁老将军年事已高,但军功赫赫,在军中威望极盛,郁漠的叔伯们也都在军中有所任职。想来在军中为郁漠谋个职务可谓是轻而易举,再加上此次北昌来犯,本应该是个立功的好机会,若是郁漠能在此战之中有所作为,未来定然一片光明。
可郁老将军却宁愿毁了郁漠的名声,也不愿让郁漠与北昌一战,仔细想想,其中定有蹊跷。
本来自己就有些怀疑,郁漠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骆元青是凶手的证据,这下联系在一起倒是捋出来了个所以然。
——“那骆元青不对!是那个司乐局的考官!他是皇后的人?!”
郁漠在一旁默默点头:“看来,你个傻子还不算太蠢。”
如此便说得通了,那考官既是皇后的人,必然是为了监视自己,因此买通了自己身边的骆元青。原本不过是想要给骆元青一个甜头,好让他给皇后卖命,却不想此人情根深种,把心思打到了别的地方。弄巧成拙倒是把两人都送进了大理寺,也真是替他们扫除了个心头大患。
想到大理寺,卓玉宸不放心地问道:“那兰大人”
郁漠自然知道卓玉宸在担心什么,摆手道:“这你倒只管放心,兰丘城虽说并未战队,但终究不会是皇后的人。那个骆元青铁定是要在狱里呆上一段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