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真是可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傻等。
松开紧拽着小厮领口的手,郁漠说道:“罢了,我今日就不等了。你且拿纸笔来,我写个条子,待他回来,你将这条子转交给他就是。”
卓玉宸这几天忙着各种各样的事,忙得整个人不可开交。
虽说身体上有些吃不消,但是心理上,卓玉宸倒是觉得其实这样忙起来也好,只要真的忙起来,自己也就不用去想那些总在他心中让他止不住烦闷的事。
逃避只是一时的,但总比真的让他现在去直面郁漠强,至少在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前,也算是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这些日子他常常想,如果圣上真的指婚,他又该怎么去面对和郁漠之间的关系?
越想越觉得心烦,卓玉宸不自觉叹了口气。
——“这么晚了,公子怎么还在外面?”赤月的声音打破了卓玉宸心中的思绪,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上便已披上了一件厚实的披风,“夜深露重,公子还是勿要过于操劳了,这些交予赤月处理便好。”
近几日,他拜托墨雪将赤月借过来,主要就是为了和池家在京城的线人取得联络,前些日子自己一直忙于准备艺举,跟这些人的联络都是拜托赤月去的,但是考虑到未来自己要在京城站稳脚跟总不能一直拜托赤月,自己作为晚辈亲自拜访也是应该的。因此这几日便干脆从墨雪那里请了假,借口说自己一直忙着些杂事,没空见客。自己也难得落了个清闲。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得看看你舍不舍得我那个师父了。”卓玉宸故意挑了挑眉,一脸调侃的盯着赤月那张羞红了的脸。
就算赤月不跟自己说起他和墨雪的那档子事,其实卓玉宸也能看出来一点儿不对劲,从自己在贡院时就已经察觉出来这两个人之间莫名暧昧的气氛。
赤月心思单纯,这些年在沛城学的都是些打打杀杀的本领,也不知道他那个师父使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这么迟钝的一个孩子这么死心塌地的。
赤月被卓玉宸说的羞红了脸,他知道轻重缓急,自己如今最首要的任务是守在公子身边,保证公子的安全。但是这一连出去的几日,总是时不时想到墨雪的那张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