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稚嫩的嗓音可爱且坚定:“多谢楚序师兄,我不需要。”
楚序:“?”
楚序还在茫然,手中的茶被人一手夺过,平稳放好,然后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又按住他的手腕,往手的主人的方向拉。
主人因为常年练剑,手心和虎口是不同于楚序的茧子,微厚,磨人有点难受,痒痒的。
沈之彦漠然解释:“那是纸人傀儡,一般碰不得水。”
他说着抽空递给小童子几块灵石,小童子眼中的茫然顿时被惊喜取代,欢欢喜喜接过来,还很有礼貌道谢。
楚序惊叹,又是他在魔域从没见过的新事物。
小童子模样唯妙唯俏,眼睛有神,灵动秀气,身穿价值斐然的衣袍,脑后梳了几个小辫子,仿佛凡间世家里懵懂可爱的孩童。
能做出这样的纸人傀儡,可见制作纸人傀儡的人手艺精湛,且还要用灵石温养,该是财大气出的人家才能用得起了。
想到刚才沈之彦随意丢过去的灵石,楚序伸手抚脸,只觉得脸疼。
早知道便宜师尊有钱,他也不至于被云榷三两句话就带去十二山脉。
忽然手间微痒,引得楚序忍不住缩了缩手,他思绪收回,偏头过去,余光瞥见沈之彦垂眸盯视他的手心。
楚序忽然想起来在草场上和白子岐比试时手被划伤了,只他从未在意过,且一点小伤,他冷处惯了,还没想过上药。
沈之彦半垂下眼帘,浓密的眼睫和额前的碎发,让楚序看不清他的表情。
殿内不及屋外,此时外头日光刺眼,即使夕阳西斜,仍然留有余热,而月华殿内温热适宜,多点清凉。
可楚序却觉得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热。
他手心上的血已经凝固,如果要上药,还得打湿帕子,沾水了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楚序自觉麻烦,用力抽回手,毫不在意道:“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上药,不必麻烦了。”
他笑嘻嘻对着沈之彦,一手忍不住去揉发酸的手腕,完了还好奇地打量手心,往横穿整片手心的剑伤上戳了戳。
沈之彦静静看他几秒,半晌突然口出惊人:“以色侍人,不是那么用的。”
楚序:“咳咳咳。”
沈之彦的话听得楚序猝不及防,一口气哽在喉咙,呛了个天昏地暗。
“师尊,弟子知错。”他苦着一张脸。
楚序暗暗咬牙,他堂堂魔尊,在魔域是万人之上,没人敢忤逆他,所以还从没这样丢脸过。
沈之彦见他如此,眼眸中微不可见地闪过一丝笑意。
他垂眸,嗓音不变,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淡:“你我师徒,是正经拜师学艺,算不得你以色侍人。”
楚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