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床收拾,刷牙的时候没有想自己的早饭吃什么,想的是易闪闪的早饭会吃什么?
她会不会不太有胃口?会不会点餐不太方便?林风应该在的吧?林风记住了冲剂得用热水吗?
洗漱完出门前,应愿又看了眼手机。
可现在才不到七点,大部分的学生都还没醒吧。
就像毛毛和小涵都还睡着呢,她们要起得早,必须得有早八的大课。
今天周五,易闪闪有课吗?
易闪闪生病了,还会去上课吗?
应愿满脑袋里都是易闪闪,应愿的心上挂满了易闪闪。
临近八点,应愿终于收到了易闪闪的回复。
是一条语音。
应愿拿出耳机带上了。
易闪闪的声音含含糊糊的:睡了一个大觉,脑袋晕晕的,晚上好像温度会高一点。
教室里陆陆续续在进人,课马上就要开始了。应愿的手指飞速敲在屏幕上,将自己的担忧一条条地问出来。
【医生怎么说的?】
【嗓子还疼吗?鼻塞有没有减轻?】
【你今天不上课吗?】
【一个人吗?林风在不在?】
【昨晚晚饭吃的多吗?】
【如果严重了要不要挂水?好的快一些。】
她也不想发这么一堆问号,显得太过心急并且缺乏礼貌。
但她不知道易闪闪下一秒还会不会看她的信息,而下一次再回她的信息,又是什么时候。
老师走上了讲台,课程已经要正式开始。
易闪闪慢悠悠的,才刚开始回复应愿的消息。她发的都是语音条,有长有短,应愿抬头偷看一眼老师,没有摘下耳机。
这是应愿为数不多的在上课时三心二意。
她等了一个晚上的关于易闪闪的答案,比那些知识,还要更加快速地进入她的脑袋,带给她满足和愉悦。
易闪闪没有去上课,于是应愿和易闪闪一直断断续续地在聊。
她们好像突然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关于病情,关于游戏,关于齐鸿越,甚至关于林风。
应愿提到了团建的事,易闪闪立马兴奋地回复到:我可以!
她又发过来一条长长的语音:想去玩想去玩想去玩,想和项目组的所有人一起玩!大家每次凑到一块儿就是开会,都没有一起玩过,想玩!
她的语调高高地扬起,听起来声音都不哑了。人也实在是有精神了。
应愿:【但她们预计是在端午假期,六月很多人要开始备考了,就不是很方便了。】
易闪闪:端午假期是在明天就开始啊?
应愿:【对,你还在生病】
易闪闪:我不病了!我立马好!小小感冒能奈我何!而且端午假有三天呀,可不可以把时间调到后天?
应愿:【还没定,我问问组长。】
易闪闪:应愿,你肯定会去的吧?
应愿顿住,手指放在对话框上,好一会儿,没打字。
下课了,已经上完两节大课了。
手机握在掌心里微微发烫,教室里的人快速减少,很快就没剩几个了。
正午的阳光从窗框透进来,将整间教室打的十分明亮。
风把淡蓝色的窗帘吹起,像海浪。
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那颗闪亮的星星。
就像点在应愿的心尖上一样,轻轻跳跃。
应愿接起了电话,还没等她开口,易闪闪声音就已经填满了她的耳朵。
应愿应愿应愿~~~易闪闪拖着语调,轻轻软软的,极尽撒娇,项目组难得组织一次活动,你总不会不去的吧~~~
你不去的话,我怎么办呀~我来的时间短,就跟你最熟,如果没有你,我会很不好意思的~
吃饭不好意思,玩耍不好意思,大家肯定都跟自己关系最好的凑一块,我会落单的~
而且虽然我会努力让自己的病快快地好起来,但是病刚好肯定也没有那么舒服,我要是想喝个热水,想吃个东西什么的,都没人管我的~~
呜可是我就是很想去玩呀,一想到可以去跟你们玩,感觉人生都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