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鸿越也瞪着她,两张脸上都布满了惊奇。
齐鸿越:她这么说你就这么信啊?
应愿:有症状的啊
齐鸿越:我现在跟你说我有银/行卡余额饥渴症,症状就是我穷疯了,每天从早到晚地打工,好焦虑,好痛苦,那你给我打点钱?
应愿:
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公事公办理智冷静的齐鸿越。
齐鸿越:什么时候开始的啊?你俩这症状?
说得跟应愿自己也有病似的。
应愿:很久了,大一刚开学的时候
齐鸿越:
齐鸿越:快一年了,病也不治,越陷越深。
应愿被她嘲讽得挂不住了,抬起头,开始理直气壮地给自己辩驳:最开始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啊,我最开始也不在意啊。而且她很漂亮啊,人也很可爱,被她抱一下怎么了?她抱我难道是我吃亏吗?
齐鸿越:
齐鸿越行李都不抓了,腾出手给她鼓掌。
应愿梗着脖子,脸色逐渐变红:你就说她漂不漂亮吧?
齐鸿越:
应愿:她不仅漂亮,还才华横溢!
齐鸿越:
应愿:她不仅才华横溢,她还特别会说话有魅力
齐鸿越:说什么话了啊,给你迷成这弱智样?
应愿:
居然说她弱智,应愿不能忍。
应愿非得把这件事在齐鸿越这里合理化了,让她知道她也是没办法,谁放在她这个位置,也不会处理得比现在更好了。
应愿:可多了。
齐鸿越:你慢慢说。
应愿:也不能站在这里说呀,你酒店是哪个?
齐鸿越:我还没订酒店呢,又不是非得住景区旁边,走哪是哪。
应愿想到齐鸿越刚才说的银/行卡余额饥渴症,总觉得也不像假,于是抱着能省一点是一点的原则道:那你住我家吧。
齐鸿越:????
应愿:我爸妈都没在家,我家空着呢。
齐鸿越:我住你家,你住易闪闪家?
应愿:我也不是一直要住闪闪家!
齐鸿越:那你有本事今晚就别住,别到时候别人一个电话又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你住自己家才是天经地义,住公主家给人家当女仆吗?
应愿:
齐鸿越:得不到的才骚动,太便宜的没人珍惜。
应愿:学姐你喝假酒了吗?
齐鸿越:上车前是喝了点。
应愿:!!!!
齐鸿越屈起手指敲敲她的脑袋:待会儿你也喝点,酒后吐真言啊,喝了酒胆子就大了,什么破事就都干得出来了
虽然一直在被齐鸿越扎毒针,但应愿今晚本就从头到脚都是窟窿眼了。
比起宴会上易闪闪的处境和态度带给她的痛苦,齐鸿越现在说的话,小巫见大巫,已经不算什么了。
反倒是,如此坦诚直接地聊起易闪闪,聊起这么久以来她们隐秘的过往,被齐鸿越戳破她的卑微、懦弱和愚蠢。让应愿有种撕破伤口,任鲜血流淌的,畅快的感觉。
以毒攻毒,还挺爽的。
走吧。应愿道。
她提起了齐鸿越的行李箱:你还想喝什么?我家附近有个24小时超市,我们去那买。
齐鸿越跟上她,偏头看她:你也喝?
应愿:喝。
齐鸿越:咱俩彻夜谈?
应愿:谈。
齐鸿越:今晚就真的陪我了?你家公主怎么办?
应愿:她如果联系我,我会告诉她我今晚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