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脸上透出了同情的神色,易闪闪那么美丽又娇小,实在是让人可怜。
又一次躲过了父亲的抓捕,易闪闪在控诉中始终保持着距离。
易天不再动了,他站在那里,只用阴沉而威胁的目光盯着易闪闪。
易闪闪并不怕,易闪闪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继续煽风点火。
你以为吓跑这个,就没有下一个了吗?
世界上女人那么多,我一个一个谈!!!
围观群众倒吸一口凉气:嘶
说到这个程度,差不多也就够了。易闪闪满脸伤心难过,抬起手背遮着流泪的眼睛,转身就跑。
应愿快速放下手上的东西,垂着视线快步跟了出去。
车就在外面停着,应愿上了副驾驶,易闪闪矮身上了驾驶位,一脚油门便驶了出去。
泪痕还挂在脸上,人已经离开了现场。
一击即退。
应愿拿起柔软的纸巾,想要帮易闪闪擦擦脸。
易闪闪转头看她,哈哈大笑。
怎么会有人含着泪光笑,还是那么美。
肆意张扬,无所畏惧。
爽吧?你看到我爹那表情没有?易闪闪的手指敲在方向盘上,很是兴奋,他那已经是快气死了,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我竟然敢这么干。
你全是演出来的吗?应愿观察着易闪闪的神情,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十分舒服!也不全是演吧,半真半假。易闪闪拿过应愿的纸巾擦了下脸,骂人是真的,眼泪是假的。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我还没演够呢,等会再看我发挥。
嗯。应愿点了点头。
车开出去大半程,易闪闪的手机响了起来。
找了个位置将车暂时停下,易闪闪深吸一口气用来酝酿情绪,然后接起了电话。
电话自然是易天打来的,说的话也没什么新奇的,一些老旧的指责和话术。
但易闪闪推陈出新,完全颠覆了以往的样子。她对着手机发疯一般地嘶吼,像失去了理智的野兽,她撕破了这么多年两人之间虚伪的面具,毫无顾忌地控诉父亲这么多年来对她变态的控制和无耻的利用。
用词直白和狠辣的程度,让方才宴会上那段变成了不值一提的开胃小菜。
对面的人被训斥得毫无还嘴的空隙。半晌,也只是咬着牙道:你真的疯了。
我是疯了。易闪闪长长吐出一口气,收了刚才的情绪,笑着道,爸爸,你猜我下一个目标是谁?
易天沉默不语。
易闪闪:你不是想让我和赵副省长儿子搞一起吗?你猜怎么着,省长有个女儿,长得可漂亮了,是我喜欢的类型。前些天碰到了,还一起吃饭了呢。她比她那个废物弟弟可强多了,在什么部门来着?哦,证监会
你到底想干什么?易天打断了易闪闪的话。
你是我亲爹,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吗?易闪闪又突然暴起,吼道,我受够了!!!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对面终于受不了了,电话挂断了。
易闪闪扔了手机,胸膛起伏。
应愿快速地搭手过去,揽住了她的背,上下抚着,帮她顺气。
水瓶已经打开,递到了易闪闪的掌心里:闪闪,缓一缓,别着急。
嗯。易闪闪轻轻应声,缓缓地吐息。
就算是演的,这样大喊大叫也实在是耗费精神。她的脑袋有些发晕,心脏跳的很快。但一转头看到应愿的脸,便觉得那些爆/炸出来的情绪,像水一样倾泻了下去。
抱一下。易闪闪道。
应愿立刻倾身过去,将人揽进了怀里。
易闪闪埋首在她的脖颈上,深深呼吸:有刚认识你那会儿的感觉。
应愿:陌生吗?
易闪闪:不,是像吃药一样,一下就见效。
应愿特意把话题岔开了一点:是我女朋友以后,效果反倒减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