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回来的边浔找了过来,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目瞪口呆。
酒保不知自已刚刚说的哪一句话触到了眼前男人的雷点,可他说的几乎全是事实,即使后面的猜测也是从老板口中听来的,并不是道听途说。
他的眼底渐渐上泛起委屈的神色,将赶来的边浔当成了自已的救命稻草,躲到了他的身后。
“先生,先生,这是您的朋友吗?您劝劝他,一定有什么误会……”
“阿会,你冷静点,发生什么了?”边浔双手握住许知会颤抖的肩膀,耐心地待他渐渐冷静下来。
在断断续续听完事情经过后,边浔满脸严肃,再开口时声音都有点抖了,眸光锐利地甩向一旁已经被吓了个半死的酒保。
“去把监控调出来。”
酒保浑身一哆嗦,忙不迭地点头。
他很快便调出了一周前的监控,战战兢兢地垂着头站在旁边,看着那两个身形颀长的英俊青年沉默地看完了全程。
紧接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边的气压简直低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几乎让他快要窒息。
但他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尽管这几个青年没有亮明身份,但他们举手投足间的矜贵与压迫感像是与生俱来的,让他不自觉地胆颤。
许知会和边浔只觉得胸口又闷又痛,像是被人装在沙袋里狠狠打了一顿似的。
他们之前不敢想象小岛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究竟受了多少罪,又究竟吃了多少苦,才让那个在过去阳光开朗,笑起来又甜又乖的漂亮少年,变成了如今郁郁寡欢的模样。
而如今他们才知道,小岛经历过的险恶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的多。
可他本不该承受这一切苦难的。
他本应该是那个最幸福的小孩,是那个被万千宠爱滋养长大的少年。
“……千万别让时淮知道。”许知会紧咬着牙,双手撑在桌面上才堪堪支撑住自已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远处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巨响和人群的喧闹声,边浔顿时心里一沉,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转头望去,被看热闹的人群包围在中间的果然是他们之前所在的卡座。
当边浔和许知会赶过去时,酒精的作用几乎已经彻底盖过了时淮的理智。
他灰暗的眼眸中一片死寂与绝望,在挥起酒瓶的瞬间骤然多了几分汹涌的怒意,大有种要与他身前那个男人同归于尽的冲动。
“什么情况?”边浔飞快地冲过去,拦在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与时淮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