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屿白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却在吸入了手帕上刺鼻的气体后腿脚软了下来,意识也渐渐模糊。
用力很猛的黑影像拎小猫一样扼制住了他的动作,以脸朝下的姿势被摁在了车座上。
朦胧间,他意识到身旁的男人正扯过他的手腕用麻绳反绑在身后。
男人用力很大,绳子绑的很紧,让他疼的不禁皱了下眉。
车子开始疾驰,他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男人在绑好少年的手腕后,看着沉睡的少年脖颈上那一小片白皙光洁的皮肤咽了咽口水,伸到一半的手指被坐在副驾驶上带着墨镜的男人厉声喝止。
“别打歪主意,厉总要干净的。”
男人悻悻地收回了手。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向脸朝下趴在后座上双眸紧闭的少年,手无意识地扯了几下领口,额上几滴冷汗顺着淌了下来。
他把车窗打开,点燃了咬在嘴里很久的烟。
……
江屿白是被冻醒的。
他极缓慢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黑暗,反应了很久才发现自已的眼睛上蒙着一层黑布。
他动了动手指,察觉到自已正被绳子结结实实绑在了椅子上。
手腕估计是被粗砺的麻绳磨破了皮,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而手臂早已麻木没了知觉。
他应该是被关在地下室之类的地方,阴冷潮湿的气息让他的牙齿都冷的打着颤,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细细密密地颤抖。
极度黑暗的环境让他有些恐慌,身体控制不住地挣动了几下,猛地想起了六年前被盛千阳关在家里的那段时间。
那时的他也是这样被蒙着眼睛锁在小黑屋里,恐惧和惊慌溢满了他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可没人肯放过他。
有脚步声渐渐响起,离他的方向越来越近。
“醒了?”
一个听起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低沉又沧桑,听起来还有些掩饰不住的疲惫。
江屿白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长时间滴水未进让他的喉咙干涩到疼痛不已。
在他自已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泪水从他的眼角流了出来,浸湿了眼前的那块黑布。
“啧,还是那么爱哭。”
男人轻笑了声,翻箱倒柜找出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到了他的嘴边,喂他喝下了几口水。
“你……你是谁?”
男人哼了一声,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摘下了少年眼睛上那条已经被泪水浸透的黑布,嫌弃地啧了一声,随手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