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朵原本盛放的玫瑰,在遭受大雨侵袭后渐渐凋零。
面前的人小小的,将自已蜷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
盛千阳就这样站在床边,静默地看着他,直到听到了楼下响起的警铃声。
他蹲下身子,帮少年解开手上的束缚,用毛毯将少年从头到脚严严实实裹了起来,虔诚地将少年揽进怀里,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
他搂得那样紧,紧得简直像是要将少年揉碎在自已怀里。
“等着我,等我回来。”
片刻后盛千阳终于肯站起身,将少年放回到床上。
他的嘴唇颤抖着,呼出一口炽热的气,强迫自已缓缓退后,强迫自已转过身,走出了卧室的门。
走到别墅门前,亲自打开大门时,盛千阳又恢复了那西装笔挺的精英模样。
眉目深邃,身姿挺拔,站在门口的灯光下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在他意料之中,打开门时不仅看到了一队警察,还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盛先生,我们接到报案,指控您涉嫌一桩故意伤害事件,需要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盛千阳微微颔首,表示自已没有异议,目光却稳稳落在了跟在警察身后的时淮身上。
“好久不见,时淮。”
盛千阳唇角微扬,露出一个半是挑衅半是嘲讽的笑容,在随着警察走出门经过时淮身旁时,一句轻飘飘的话语传到了时淮的耳朵里。
“那小东西搂起来多软,*起来多爽,你应该没有机会感受到了,很遗憾。”
他微笑着仰起头,抬起手松了松衣领,脖颈上几道鲜红的抓痕一览无余。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时淮的双眸在一瞬间变得猩红,带着浑身的颤意冲上前来,却被警察挡在了身后。
“时先生,冷静!”
盛千阳双眸微眯,在坐进警车的前一刻对着愤怒到颤抖不止的青年做出一个“冷静”的口型。
“我要把人带走。”
警察听到青年发着颤的声音后先是愣怔了一瞬,刚想阻拦他,说您这是擅闯民宅,是违法的。
还未来得及开口只见他已经径直闯入了别墅中,不顾众保镖和佣人的阻拦,只身一人凭着直觉冲上了楼。
时淮疯了一般踹开每一扇门,却只见到一个又一个空空如也的房间。
直到来到最后一间卧室门前,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都快要蹦出胸腔。
他踹开门闯了进去。
偌大的房间中,只有一个白头发蓝眼睛的男人蹲在一边抹着眼泪。
而卧室里唯一的那张床上,一片狼藉。
时淮再也维持不住站姿,腿脚在一瞬间瘫软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