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渐渐看清了少年此时的模样,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大。
少年的肤色只能用惨白两个字来形容,眼眶泛着红,鼻头也被冻得红红的。
白皙的脖颈处还有一道像是被刀子割出的伤痕,不停地往下渗着血水。
“以桉哥……”少年迷茫的眼神终于恢复了焦距,喃喃着他的名字。
宋以桉眼眶唰的一下红了,将少年按到自已的肩膀上。
少年起初紧咬着唇,后来喉咙里渐渐溢出破碎的哭声,眼泪也随之涌了出来。
眼泪滚烫,一大颗一大颗砸在宋以桉的肩膀上。
在这寒冷的冬天,却让他感觉自已快要被那炽热的温度灼伤。
“不怕了,不怕了。”
他轻轻抚着少年的脊背,耐心地安抚着他,任由少年的眼泪浸湿了自已的衣服。
“外面冷,以桉哥带你回车上。”
宋以桉带着江屿白上了车,让他坐在自已身边,喊秘书给他递一杯温水。
秘书正发着愣,被司机戳了戳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递过去一杯温水。
江屿白已经在外面走了很久,凛冽的寒风早已让他的身体冻得发麻。
他小口小口啜着温水,浑身上下却依旧是冰冷的。
宋以桉让秘书取来备在车里的医药箱,细心地给少年包扎好脖颈上的伤口。
还好割得不算太深。
他紧蹙的眉头稍稍缓和了些,揉揉江屿白的脑袋,捋了捋他额前被虚汗和眼泪打湿的碎发。
“小岛,睡会儿吧,我给阿淮打电话,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你,这下终于能放下心来了。”
江屿白听到时淮的名字,眼睛又更红了点,像小猫一样含糊着抽噎。
宋以桉柔声哄了好久,才将本就困得眼皮打架的少年哄睡着了。
坐在副驾驶的秘书听着少年渐渐平稳的呼吸,在回头瞄了好几眼确定少年真的睡着后,嘱咐司机靠路边将车停了下来。
宋以桉正要给时淮打电话,察觉到车突然停了,抬起眸疑惑地瞥了他一眼。
秘书神神秘秘地朝他使了个眼色,招呼他下车。
“小宋总,你要把人送哪儿去啊?”秘书凑到他身前,压低了声音。
“我可听小道消息说了,盛总过不了多久就要出来了,我们要是这时候把他的人给还回去,到时候有了盛世的一句话,公司不就有救了嘛。”
宋以桉神色一凛,退后几步跟他隔开几米距离。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小岛什么时候成盛千阳的人了?盛千阳就是个人渣王八蛋。”
“小宋总,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但是现在宋总还在医院里躺着,整个公司的存亡可都在你一念之间,这是目前能救公司的唯一办法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