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瑶可不愿意接这种黑锅:“我当时可提醒过道友,那位姓楚的小道友身上气运深厚得吓人。我是可以帮你把他送过去,但你敢用超出此界的东西动他就要有被反噬的觉悟。秦道友自己信誓旦旦说不妨事的,如今弄成这副模样,可赖不上我啊。”
秦毓文不想跟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这么丁点残魂并不能长时间在外暴露,他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直接道:“越道友准备的肉身呢?”
越瑶才想起来似的:“自然有自然有,就在这里。”
她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木盒,打开盖子,向秦毓文展示其中的东西:“秦道友看看,这具身体如何?”
里面躺着一只四肢僵硬死去多时的白毛耗子。
秦毓文气得残魂差点当场散开:“越道友所说的肉身就是这个?”
越瑶冤枉极了:“秦道友虽然不需要飞升,但小女子还是要飞升的呀。帮人夺舍实在有伤天和,我要是做了怕是过不去雷劫。这拜月鼠乃是天生妖兽,与秦道友八字相合,又将将好死在了这个关头,岂不是天道赐予秦道友的新身体?”
眼看残魂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她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好吧,八字合适的新死之人的尸身倒也不是没有……不过就是不知道,秦道友愿不愿意接受一些小小的变化。”
秦毓文咬牙切齿地冷笑了一声:“越道友都拿老鼠来糊弄我了,难不成还有比这更不能接受的选项吗?”
越瑶不赞同地纠正道:“拜月鼠可不是寻常老鼠,好贵呢,要比寻常老鼠贵二十块下品灵石。”
眼看秦毓文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越瑶终于松了口:“秦道友自去那边的帘子后吧,如果愿意的话,可以暂且附到那边的那具尸身上。”
残魂冷哼了一声,径自飘去帘子后了。
越瑶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起来,眼神漠然盯着帘子后的动静。
两刻钟之后,帘子终于被拉开,秦毓文从中走了出来。
越瑶上下打量了出来的人片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轻咳一声,拿团扇挡住了脸,夸赞道:“哎呀,妹妹这张面容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呢。”
面前的人赫然是一位年方二八的矮个少女。
秦毓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嗓音细弱地质问道:“越道友是故意的?”
听到自己的声音,他彻底忍不住了,当即就要拂袖而去。
谁知秦毓文刚一迈步,忽然趔趄了一下,跌倒在了地上。
他试图重新站起来,却发现整具身体的四肢都不受控制了。
秦毓文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面容阴沉地看向越瑶:“越瑶,你在这具身体上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