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海在旁边听了,有些好笑道:“你这臭小子,不愧是能编排舞剧的大行家,给你姑母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若是可以,苏成慧估计这辈子都不想再提及周灵韵,只一句带过道:“还能怎么认识的,一个跳河,一个救人,就这样被缠上了呗!”
这样说好像又太过敷衍,苏成慧不得不再添补两句道:“据周灵韵自己说,她原本是官家小姐,因受牵连,父兄皆亡,家产被抄,跟着母亲回金陵祖籍,母亲也病逝了,只留了她一个,便也不想活了。”
所以才有了跳河寻死那么一出,偏偏还又被自家那傻弟弟给撞见了。
苏云绕皱眉道:“我那外祖父和舅舅是个什么官?受什么牵连?皆亡?怎么亡的?别不是砍头抄家吧?”
说起这个,苏成慧又是满肚子的气,拍着大腿骂道:“周灵韵原话就是这么说的!避重就轻,含含糊糊,也不知道她在遮掩些什么!但凡稍微多问她一句,便说是不愿回忆伤心事,哭得那叫个悲悲切切!我当时便觉得这人不实诚,不是个安心过日子的!偏苏成泽那蠢蛋,读书给读傻了,就喜欢她那文静娇弱的矫情模样,给勾得五迷三道的!”
“……”
这吐槽起来,倒是远远不止一两句话啊!
苏云绕和刘文英、苏云婷三人齐齐挪着小凳子往后退了一丢丢,老老实实地等着姑母发泄完积压在心头的怨气。
刘镇海等媳妇骂完,连忙端了一盏金桔红枣茶过来,好让媳妇润润口。
苏成慧喝了一口金桔红枣茶,心态也慢慢变得平和起来,无奈摆手道:“那些个孽缘就不说了,至于成泽又是因为什么被害?说实话,我就是到现在,其实也没怎么弄明白。”
唯一的弟弟被害,这也是苏成慧最不愿回忆的事情,之前还骂周灵韵不实诚,可到了自己身上,却也是一个样。
苏成慧自嘲地笑了笑,尽量搜刮着所有记忆,努力抓住一丝丝蛛丝马迹,慢条斯理道:“成泽跟周灵韵成亲的第二年,头一回参加乡试,结果却名落孙山,周灵韵看过他默写回来的文章后,说他才学都够,只是策问里的观点基本都是凭空臆想,悬浮又天真,全落不到实处去,这也是大多数寒门士子都有的通病。”
苏云绕赞同地点了点头,就连自家那过目不忘、惊艳才绝的大哥,其实也有这样的问题,要不然他当初院试就不是第三名,而是案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