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绕:“……”
又什么又?!谁看王爷的鸟啦!这尖嘴巴的小扁毛, 说的都是什么鬼话呢!
柴珃赏了一粒葵花籽给那小鹩哥, 又开始拿话刺人道:“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真是只蠢鸟!不过也不能全怪你, 毕竟你也不是第一个看走了眼的。”
“……”
苏云绕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卡住了喉咙的傻大鹅, 刚觉得能松一口气的时候, 又被人不重不轻地拿捏一下, 想死死不了, 想活活不好,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得痛快呢。
玉九思知道王爷并不打算严厉责怪, 可真要轻轻松松就放过了这小子, 心里又有些不顺畅,便没法子也要想法子地折腾人。
玉九思乐得看热闹,也跟着逗那小子道:“灵风戏社才开业, 能挣钱的也就只有两出戏,如今凤舞姑娘离了金陵府,往后没了排新戏的人,灵风戏社还开得下去么?”
刘侠客不知玉九思的心思,也没人告知他“凤舞姑娘”是男扮女装这回事,因此只实事求是,却又有些惋惜道:“多半要开不下去,两出戏只重复演上十来日,再是新奇的东西也该看腻了。”
柴珃挺不厚道,笑着期盼道:“开不下去正好,到时候问一问柳大娘子那地皮她卖不卖?本王倒是想买下来,重新修整一番,正好可以开个南风馆,到时候有的人再想去当花魁,就不用男扮女装这么麻烦了。”
“……”
苏大鹅感觉自己又被狠狠拿捏了,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来,瞪圆了眼睛,只无声哀嚎:有完没完!你特么到底有完没完?!你要不直接杀了我得了!
玉九思憋笑,心里很是同情:王爷可真够小心眼的,真要气不过,直接揍人一顿也好啊,就这么提着不放,还不得把人给逼疯了啊。
苏云绕确实已经被逼得有些精神不正常了,直接摆烂道:“灵风戏社肯定开得下去,除了凤舞姑娘之外,戏社二东家也是会排新剧的,保管叫人看不腻。”
柴珃已经猜到了什么,却还明知故问道:“灵风戏社还有个二东家呢,也不知是何方人物?”
苏云绕拱了拱手,笑得十分坦荡道:“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柴珃脸上没有半点意外,斜了那装模作样的小子一眼,冷哼一声,暗道:这小子台上的戏排得精彩绝伦,台下的戏却排得漏洞百出,这是打量着本王好敷衍不成。
本就气不顺的瑞王殿下,如今更是心堵,愈发地不肯放他轻松离开。
又指使着苏云绕跳了两段《画皮》,还专门表演了变脸之后,时间便到了午时,该用午膳了。
八尺长宽的大方桌上,琳琅满目地摆了四碗五盏六个盘,外加一个装着八种水果的圆形青花瓷攒盒,一个装着八样点心的花形描金粉彩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