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话也不必说出口,主仆之间自有默契。
一提起皇后娘娘,梁文秀心里的厌烦又更多了一些,微微有些憎恶道:“既然已嫁作皇家妇,却总想要插手娘家事,哪里有半点国母之典范!”
梁文秀声音不高,傅氏则压得更低,撇嘴嫌弃道:“连自己亲爹的爵位都能让她给掺和没了,还国母典范呢,孝悌礼仪她占了哪一条?”
梁文秀眉头跳了跳,示意乳娘莫要再说这些,免得祸从口出。
昌平侯府过往的恩怨,还轮不到梁文秀来说。
她也没心思去看望苏蓉玉,只带着乳娘匆匆前往祖母居住的寿山居。
一来是想要探一探祖母意思,看她老人家打算如何处置苏蓉玉?
二来也是想向廖管家打听打听,问问那苏蓉玉跑去了金陵府,可别又闯出了其他祸事?
可惜梁文秀两个目的都没达成。
寿山居正院外头有丫鬟守着,恭敬客气地将梁文秀给拦了下来,说是侯夫人正在召见廖管事,有重要事情商议,谁都不让进。
梁文秀震惊不已,以她对侯夫人了解,逃婚一事所掀起的浪头已经过去,哪值得这般郑重对待?!
难不成苏蓉玉在金陵府的时候,又闯了什么大祸?!
寿山居正院议事厅内,侯夫人魏婉华云淡风轻地把玩着手里的翠玉珠串,云淡风轻地听着廖管事说着金陵府的种种细节。
廖管家自然也不是站着回禀的,而是端着一杯茶,就坐在魏婉华下方,两人就跟多年的好友在闲话家常一般。
廖永兴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又继续道:“那刘家长子已经考中乡试解元,提前来京城是为了去太学旁听,明年会试应该是要下场,我让仲安送他们姐弟去了杏林苑,夫人要不要亲自见上一面,之后再做判断?”
魏婉华对廖永兴足够信任,行事又是个雷厉风行的,当即便答道:“见肯定是要见的,不过只凭相貌相似,怕是也很难证明什么。”
廖永兴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试探着询问道:“夫人已经问过周灵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