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过往之事,只会越想越让人窝火。
族宴座次之辱,也仅仅只是个开头而已,之后还有不少的恶心事……
比如,昌平侯府名下有两个国子监的恩荫名额,可苏湛山却完全没有想过要给苏氏子弟,而是在续娶娇妻吴氏的软磨硬泡之下,将两个恩荫名额全都给了吴氏的娘家侄子。
再比如,苏彦启的父亲当初可是为了救苏湛山而死的,这伪君子有恩不报也就算了,竟然还算计着想要把苏彦启给培养成供他儿子驱使的傀儡工具。
再再比如,苏湛山这狗东西将独子给溺爱成了一个眼高手低又狂妄自大的废物,不知死活地参与到了夺嫡之争里头,险些连累整个昌平苏氏为他兜底,到如今那铡刀还挂在头上呢。
……以上所述,还只是想得起来的紧要大事,还有那些一时想不起来细碎过往。
算了,算了,不能再想,越想越生气。
苏湛川还想再多活几年,不能让苏湛山那狗东西成为自己长寿路上的绊脚石。
好在苏湛山跟他那个废物儿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这口恶气早在苏彦昌被除族分宗,避到金陵自欺欺人地弄了一个“苏氏本家”的时候,就已经散干净了。
魏婉华倒是不知道族长在骂人的时候,还又想了这么多往事,只苦笑着解释道:“之前蓉玉逃婚,跑到了金陵府藏着,如今人被带了回来,不过这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当初苏蓉玉与瑞王大婚,苏湛川等人也是在京城的,之所以没跟着一起去午门外请罪,也是因为有魏婉华拦着。
她一个妇道人家前去请罪,请的是未能教养好孙女之罪。
若是整个苏氏都跑去请罪,请的又是什么罪呢?蔑视亲王,行同谋逆之罪?
魏婉华话都还没说完,苏湛川又拍桌子怒骂道:“算了?她以为她逃的是和谁的婚?那是跟皇室结下的婚约,是瑞王殿下的婚!”
说到这里,苏湛川压低了声音,很是推心置腹道:“欺君罔上,不知死活,真要认真追究下来,即便你带着容璋媳妇跪到死,昌平侯府的爵位怕是都要丢,也是陛下现在如今还用得着苏氏,用得着十六郎他们爷孙俩而已。”
苏湛川才一说完,其他几房人也纷纷劝道:“十六弟媳,这样的事可不能姑息。”
“就是,为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孙女,牵连到整个昌平侯府可不值当。”
“对的,想想咱们那位皇后娘娘,这做女儿的要是不孝任性起来,可是连亲爹都能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