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名额难得,即便是昌平侯府也不容易弄到,好在苏彦启这回立了大功,应该能争取到一两个。
可苏云绕却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料,说是闲差,可但凡是进了官场,又有谁是得闲的。
再说了,就算是闲差,那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这么好占的,到时候指不定还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呢。
与其花这么大的代价,扶持他这么一条咸鱼,还不如把那监生名额,留给族里更有能力的人呢。
苏云绕是如此想的,便也如此说了。
听了这话,在场之人,除了魏婉华之外,就没有一个人是能够理解他的。
苏长铮自己又没有儿子,因此也没什么私心,很是实诚道:“其他族人自有其父母替他们考虑,二郎只用考虑自己就好,大可不必如此地替别人着想。”
长辈真刀真/枪/挣来的功劳,用来庇护自己的儿孙,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苏云绕听了这话,只觉得满嘴发苦,再抬眸偷偷瞧了祖父和大哥一样,那暗含期盼与补偿的眼神,不要太明显。
苏云绕感觉嘴巴里的苦意,愈发地浓重了,这仕途我是走还是不走呢?真是愁人啊!
魏婉华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绕哥儿年纪还小,国子监的名额暂且先留着,等他想通了再说。”
豪气祖母一锤定音,苏云绕瞬间松了一口气。
苏长铮还想再劝一劝,却被苏彦启打断道:“蓉玉不是侯府血脉,又有逃婚之举,她与瑞王的婚约算是作废,不过我瞧皇后娘娘的意思,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苏容璋很是纳闷,不太理解道:“不放弃又能如何,母亲怀上老二时,都还没确定是男是女呢,就被迫与瑞王殿下定下婚约,如今苏蓉玉是假冒的侯府血脉,总不能让二郎这个真的嫁给瑞王殿下吧。”
“……”
苏彦启有时候真为大孙子的脑子感到着急,除了打仗之外,当真是不能多想一点儿,一想就歪。
偏偏苏长铮此时也跟着乐呵道:“还别说,这时候闹出来苏蓉玉不是侯府血脉的事实,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
省个屁,你乐呵个屁!
苏彦启头疼地按了按额头,没办法,苏氏儿郎大多都只长个头,不长脑子,一个个就只知道打仗杀人的莽夫,带不动,实在是带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