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轩眼光毒辣又犀利,自然看得出来二人之间的比斗,竟没有留半分情面,凌厉非常,招招逼人,完全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拼杀打法。
围观的百姓全都心惊不已,刘文轩更是暗自嘀咕:按理说双方都只是配合着做戏,只是这戏却做得过于拼命了一些。
可转头又想,只有瑞王殿下与昌平侯府拼了命地做戏,到最后才更能凸显出绕哥儿的“无辜”与“可怜”,也能更好地获得旁人的同情,这对于绕哥儿来说是好事。
刘文轩想明白了这些关窍之时,另一边正在拼杀的两人,竟双双都挂了彩。
苏容璋胳膊上被划了一剑,鲜血直流。
瑞王殿下被蛇矛勾破了腰间衣裳,隐隐能看见血痕。
原本只是来“看看”的太学学子们,这会儿也顾不得许多,纷纷开口“劝劝”道:“拦门较量,点到即止,苏大公子快些停手吧,真伤到了瑞王殿下,对昌平侯府也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是结亲,见血了总归不好,不吉利。”
“对啊,对啊,可千万别结亲不成,反倒是结了仇。”
“婚姻乃大事,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众人劝说之际,苏容璋与柴珃却是越战越猛。
蛇矛势有千钧,却比长剑更耗精力,苏容璋隐隐露出来一丝颓势,瑞王殿下趁机发力,挥剑一挡,趁机只一个抬脚,便将人踢退了出去几步远。
苏容璋蛇矛拄在地上,嘴里硬生生吐出一口血来,不小心磕到舌头了。
“……”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心下骇然,这还当真是抢亲啊,就连大舅子都给打得吐血了。
到了如此地步,苏容璋却还不服输,铁了心要上前再战,却见廖永兴从侧门匆匆跑了出来,拦在苏容璋前面,苦着脸劝道:“大公子快快停手,侯爷说让王爷进去,别拦了,君臣有别,拦不住的。”
苏容璋陡然间变得面色煞白,无奈退到一旁,握着长矛的手忍出了一条条青筋,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心里是多么地不甘愿。
柴珃却看也不看他一眼,提着宝剑破门而入,后面跟着一队麒麟卫,远远看着就像是要抄家一样。
没过到一会儿,便瞧见瑞王殿下用红绸绑了一个少年出来。
那少年只穿了一身枣红色织锦长袍,头上带着紫金白玉冠,面上罩着绣有金丝鸳鸯的大红色面纱。
远远地叫人看不清是何相貌,只看得出来其体态十分单薄,个子也不算多高,怕是还不到远不到及冠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