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宁委屈巴巴地摸了摸挺翘鼻尖,给他指了指上次磕红的地方,“上次就是磕到了这里。”
萧云霆唇角动了动,“那我怎么……不记得。”
“哦,因为我是偷偷亲的。”钟一宁光明正大地回答。
萧云霆捂头无语,他有些惊讶,“哪天?”
“不记得了,基本上每次你睡着的时候都会偷偷啃两下。”
有时候兴起了,不只是啃两下,也可能是三四下。
很多时候都觉得乖乖趴在自己怀里午休的男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于是当她的可爱侵略症一犯就会顾不上摘下他的眼镜,有时候还会怕担心吵醒他——最主要是担心他睡醒以后觉得自己是变态。
——尤其是前两年的那个时候,萧云霆总是莫名其妙生闷气,她不是傻子,能看出来他生气了,但是猜不到他想要做什么,就干脆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反正是合法伴侣,亲个嘴总不会变成被告。
盥洗台前,萧云霆噤声听着她如数家珍的“作案过程”,表情险些要失去控制。
她前两年就在偷偷摸摸地做这些亲密举动了?!
萧云霆差点觉得自己的海外本硕连读学历是作假的,不然怎么连自己爱人也喜欢他都看不出来。
不过——虽然钟一宁嘴上说的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是脸上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要悔改的迹象。
萧云霆清了清嗓子,自认给伴侣找好了一个台阶,“行,那今天就先不戴了,下次咳咳,那什么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好。”
早就猜到他会答应自己的钟一宁卖完惨勾了勾唇角,冲他点头,实则在心里不以为然。
下次还要告诉他?
不可能!该偷亲还是会偷亲,和伴侣亲亲天经地义,耶稣来了也管不着!
萧云霆主动摘下了金丝眼镜,不太适应地看了看镜子,捏了捏鼻梁上被压得有些红的两侧,“就这样吧,我们下楼吧。”
钟一宁轻轻地“哦”了一声,跟在他屁股后面下楼梯,两只眼忙着欣赏伴侣宽厚饱满的背影,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萧云霆穿了一套略微正式的藏蓝西装,为了不显孕肚,特地没有扣全纽扣。
从背后看有些宽松,上身松松垮垮有些慵懒,两天长腿被西裤包裹,衬得臀肌弧度丰满地如同两颗可可味冰淇淋球。
二人身后盥洗室内,窗外的一缕阳光有些调皮地透过镜前的金丝眼镜,瞬间反射出来一道七彩光斑,带着些暖洋洋的温度洋洋洒洒地照在空处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