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发闷:“我不喜欢有人待在我房间里面。”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碍,睡到明天就好了。” “谁都有生病的一天,我习惯了一个人扛,你不要插手,行不行?” “知道你在这里,我睡不着,你可以离开吗?” 江序言每说一句话,鼻头的酸涩感便越发浓重,他不想听到程曳拒绝或同意的话语,一股脑地宣泄自己的情绪。 “你能不能舔别人,不要舔我。” “我不喜欢你,真的不喜欢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喜欢你!” “你为我做再多的事儿也是无用功,我一个男人哪里值得你这样做。” “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吗?” “你走……” 最后两个字,嗓音已经哑到听不清。 下巴忽然被冰凉粗糙的手指掐住,他被迫抬起头,竟看不清程曳的脸,眼睛被浓重的水汽覆盖着。 真特么丢人,他居然哭了? 为什么要哭? 他紧咬着牙关,狠下心将手中的水泼在了程曳身上。 这下,程曳总该走了吧? “流着眼泪让我滚,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那好……我滚就是了。” 耳旁响起低哑难过的男声。 江序言心脏漏跳一拍,脑海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小疯子有那么听话吗? “老婆,我听你话。” 程曳的唇瓣扫过他耳朵,带来若有若无的酥麻感。 江序言抬手抵在他脸上,想把人推开,手指却被咬进了温热的嘴里。 指尖被轻轻啃咬着,江序言全身一僵,身子忽然腾空起来,下一刻,被程曳以抱小孩的姿势托着屁股走出房间。 他无意识地搂住程曳的脖颈,身子却往后仰,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气急败坏地喊:“你干什么,带我去那里!” 两人有明显的身高差,他的挣扎对程曳来说就是挠痒痒,除非程曳放手,不然他别想下地。 “老婆不是赶我走吗?可我的手不想放开你,只能把你一起带上了。” 江序言气得一巴掌抽了过去,程曳也不躲,坦然地接受了老婆的奖励。 “啪”的一声,脸颊泛起通红的巴掌印,他弯起眼笑,“老婆真可爱,要赶我走就别奖励我啊,我怎么舍得离开。” 因为剧烈的动作,江序言眼眶的泪珠飞溅在程曳唇边。 他隐约看到程曳很变态地伸出舌尖舔走眼泪,还吧唧了一下嘴,紧接着听到他说:“嗯,咸咸甜甜的,还想要。” 说着,他抬眸,目光灼热地盯着江序言眼睫上的泪珠,喉结滚动了好几下,似乎下一刻就要凑过来。 江序言瞳孔猛缩,连忙抬手擦干净眼泪,就怕程曳不管不顾地舔上来,磨了磨牙挤出一句:“要走你自己走,别太过分了!” 眼看就要来到大门口,江序言慌了,两条腿在他身上踹了好几下,“你就是故意的!程曳,你妈让我给你追求的机会,你就是这么追人的吗?强制爱也是追吗!” “放我下来,我不走!” 他急得全身冒汗,体温迅速下降,脑袋越发清醒了。 话音刚落,程曳停下脚步,把人抵在门板上,深邃的凤眸紧盯着他,犹如捕食中的野兽,嗓音沉而危险:“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他一脸隐忍的姿态,额头青筋暴涨,凑到江序言耳边低喃:“好想好想……” 后面那个不堪入耳的字让江序言头皮发麻,脸蛋的红晕蔓延至耳垂。 “你特么的自己在门上打个洞,别打我的主意!” 查个屁的查! 变态的人总有一堆变态的话语。 程曳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眼底的欲望被惊喜掩盖,“老婆,你退烧了!” 他把人抱到沙发上放下,快步走进房间找了干毛巾和一件干净的衣服回到江序言旁边。 “先把汗擦干净了。” 他半蹲在江序言前面,抬起手准备擦汗,被江序言侧头躲开。 江序言抢走他手中的毛巾,一字一句道:“我自己擦就行,你可以回去了吗?” 程曳瞳孔颤动,耷拉嘴角站起身,垂头丧气地往外走,委屈又可怜地说:“既然老婆那么讨厌我,那我去门口守着,不碍你的眼。” “老公身体强壮,站到天亮也是没问题的。” 江序言眼皮一跳,看着他修长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任由程曳走出家门,消失在眼前。 客厅恢复寂静。 明明耳根子已经清净了,江序言却觉得烦躁不堪。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毛巾,又抬眼看向门口,眉头紧拧成一团。 “骂也骂不走,能怎么办。” 都是男人,就不能爽快点放手吗? 江序言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直到凌晨四点才起身。 他想回房间,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走到门口。 透过门框旁边的屏幕,他看到黑眼圈浓重、神情异常疲惫的男人,心脏猛然瑟缩了一下。 现实社会里,怎么会有这种固执到连命也不要的痴情种? 江序言沉着脸,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间。 他睡了大半天,这会儿压根没有睡意,孤零零地站在窗台,俯瞰窗外的夜景。 相反,门外的男人却顶着身心的疲惫,企图通过这种行为让自己心软,放他进来。 江序言知道,自己一旦开了这个门。 有什么东西必然会发生变化。 心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第172章 早上七点,门终于打开。 半垂着眼帘一脸困意的程曳精神一震,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兴奋地看着里面穿戴整齐的男人。 “老婆,还发烧吗?” 他第一时间伸手碰了碰江序言的额头,只摸到冰凉的肌肤,对方很快就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程曳举在空中的手自然垂下,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漆黑的眸子流露出满满的爱意,“是饿了吗?我立刻马上派人送餐过来,还是说,你想吃我亲手做的。” 江序言只抬眸看了他一眼,两人的视线相交一秒,他便主动移开,淡声说:“不用,我出去吃。” “你先让开。” 程曳这才看到他手上拿着的行李箱,笑容僵在脸上,“为什么拿行李箱?老婆要去哪里?” 他要离开? 是我做的太过分了吗? 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人知道,程曳已经掀起了脑海风暴。 江序言压下烦躁的情绪,抬眸直视着他,“我去哪里没必要向你报备吧?因为你太烦了,我想出去散散心。” 或许怕程曳跟上来,他说:“不超过一个月。” 程曳笑不出来了,指甲掐着掌心,缓缓吐出一口气,垂下眼帘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