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会让她好过的。
太子不像个失言之人,既然图谋她,或许她还能要到自己想要的。
感情她弄不懂,似乎和他也不需要弄懂,她并非什么清心之人,恰好他也非外人所说的无欲佛。
容珞语调犹豫:“你疼我的话算数就行。”
万俟重轻顿,那抹低暗的心思瞬间消失殆尽。
屈指蹭了下她的面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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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烟花落尽。
解了宵禁的京都城虽彻夜不眠,但玄武长街上的人已散去。
刻有东宫徽记的马车里,容珞依着锦枕小憩,轻轻打着哈欠,看完灯饰已是很晚了。
太子似乎听见她的哈欠声。
男人的手臂伸来把她搂过去,容珞都没反应过来便已趴在他身怀。
还是不习惯,她身子有些紧绷,紧张地和太子对视,身侧置着一方小桌,他手里的疏折已放在上头。
容珞试着让自己松缓下来,说:“你看完奏疏了?”
她想过太子监国,政务繁多。
没想到节庆都不得歇,马车里都放着疏折,他好像从小都循规蹈矩,事事都要做到尽善尽美。
或许这就是皇太子,为了被圣上和众臣寄予的厚望,不得停歇。
万俟重不是循规蹈矩的,至少有关于她这件事上是悖逆不轨的。
他道:“靠着我睡。”
搂着她的手,正好触摸到她及腰的长发,柔顺卷曲。
容珞想了想,试着把额首枕在他肩膀。
男人淡淡的沉香,是除她之外的味道,虽然不习惯,但靠着太子很舒服。
“到念云居了,太子记得叫我。”
万俟重:“今晚到我那儿去。”
他很平淡的一句,却意味不明。
容珞眯糊的眼睁开,清明不少。
他搂她的手收紧,隔着衣物玲珑的身段不得不紧贴上去。
修长的指间抚上她竖领的盘扣,松开。
雪肤间前两日留的咬/迹尚未消淡,他沿着那处覆吻,把颜色再次染得深浓。
容珞面颊乃至耳/颈的肌肤都泛起粉来,想将衣领扣回去,可偏他伏在那里,一点点沿途往下。
她拦他:“好了。”
嗓音带一丝求饶的软意。
在马车里,尽管京道的石板路平坦开阔,却仍少不了细微的颠簸。
迷蒙的狐眼眸,去看厚厚的车帘和门。
她粉白的指尖挠着男人的后背,锦绣的衣面被挠得有些皱。
容珞启着唇:“太过分了。”
万俟重才抬首,望进她泛着水花的眼眸里。
哄着说:“莫怕,不在这里做。”
他将柔纱般的小衣上掀,入她/口中衔着,他的低息与盛果仿佛都濡在了一起,尝的每一口渗着热。
徐徐而行,车轱辘滚轮的声响掩盖了随行的护卫步行声,灯市长街尚有三两行人。
马车忽在这时缓停,
车外传来清晰的步伐声,衣甲磨擦,佩刀声声,是个武人。
听李公公下了车,
行礼唤那人一声:齐王殿下。
容珞想藏起来,奈何太子扣着她的手。
被她衔着津湿的衣角掉了下来,唇色润得厉害,心像被猫抓一样。
“回去…”
她哽咽细声:“你想怎样都好…”
羞得仿佛要滴水,也湿/濡得要滴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