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珞眼神闪躲,“没…没有谁嘛。”
万俟重眉宇微微凝着,紧缩的眸里蕴着醋味,嗓音低低的:“沈阙也在诗画宴上。”
为了腾出时间和她相见,诗画宴他百般推辞,她偏给了个不见的答复。若真是为了沈阙,他即日就让她的婚事结不成。
他侧躺紧贴着她的后背,单手微抬着柔白似藕的腿,便去抵着威胁她好好回答。
容珞呼吸颤了颤,摇头。
哽着声说:“林姑娘约的我。”
她紧张地去瞥车帘门,耳畔被男人吻了吻。
覆在锦枕头的素手蓦地抓了抓枕面,她紧紧屏息后又低促起来。
他开始‘算账’了。
沈阙确实在诗画宴和女子调笑。
但她怕被众人认出来,时时都躲着人,哪里算见了沈阙。
她就喝了半壶桃花酿,还被男人抓着了。
他活像个抓红杏出墙的丈夫,不对,太子才是那个姘夫。
男人声音浑重,问一句突三下,容珞湿着眼睫,磕磕绊绊地把事情都交代了,还有自己的小脾气。
极小的声音夹杂着起起落落:“你你都不想我……我便…我便也不见你。”
听到想听的话,
男人唇边这才启了笑意,缠绵地厮磨着情动,她怎就知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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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马车到了头。
里头的人迟迟未下车,随行的护卫和太监都低着脑袋,都不敢上前去探问。
许久之后,太子才抱着那千娇百媚的人儿出来,月白的绒毯掩裹着她的身子,只露着搭在太子肩膀处的一抹柔臂。
李德沛低敛着眼眸,
不免微叹,今晚怕是要苦了长公主。
他转而吩咐宫人把车厢整理洁净,紧跟着入了念云居。
第25章 “好了也不行。”
回念云居的路上,容珞都极力地藏着自己,面颊靠着太子的颈窝,露出的手臂紧紧搂着男人肩膀。
手臂凉凉的,想收回。
但她怕若不搂紧他,身子会掉下来。
她睫羽上尚有湿意,绯红的面颊一眼便看得出是欲/爱后染起的红。
随行撑灯的宫人虽都低着首没看,但容珞还是用太子的肩膀遮掩她的面颊,只露出一双淡淡妩媚的狐狸眸。
容珞没那么狼狈过,自来端的是仪态娴雅,举止得体,可现在她甚至下裙都没重新穿,就被太子裹着绒毯抱出来。
哪里还有什么长公主的仪态,当真成了深通媚术的女子,就像素歆给她习的那些宫图一样,情动时百般姿势。
羞耻劲一上来,全是悔意。
悔自己不该和太子苟合,如此罔顾人伦,从太傅府欢爱到念云居,这怎不是荒/淫呢。
想此,容珞愈发羞愧。
太子没去卧房,则直接去了念云居的沐浴房,把她放在隔间的席榻上。
彩金
的腰间革带一扯,松散了衣袍。
袒露着肌理线条均称的胸膛,麦色的皮肤发着烫,隐隐散着血气。
万俟重自幼文武兼修,日常处理政务之外,便是在习武场操练,从马车里把她抱出来,走到这里,气息不见半点紊乱。
容珞见过太子过来,别开了视线。
身体里尚留着他的濡意,泥泞不堪,她并拢着双腿,又觉得酸疼。
隔间外的下人们正在备水,把水倒进浴桶里,声音哗哗的。
她想沐浴舒缓点。
但太子若在,恐怕就没得舒缓了。
容珞轻轻道:“太子让下人多抬几桶热水,我…我去隔壁房间洗。”
说完,容珞便撑着榻框起身,绒毯遮掩着下半身,想去隔壁房间。
未等她迈开脚步,万俟重把手臂便横在容珞腰腹前,把人揽到过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