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点羞然的容珞愣了一愣。
太子房事难为……?
她红着脸忖思,他常常折腾得她招架不住,怎么会难为,难为的是她才对。
嬷嬷挽起她的手拍拍,说:“这皆是皇后的嘱咐,姑娘可莫轻视。”
容珞虽不知嬷嬷指的哪方面,但还是点了点脑袋,等两位嬷嬷走后,她时时想不明白,太子殿下何处难为。
不过还真让她想
起什么,和太子私情这么久,她很少喝避子汤,他次次都不避讳,每月的癸水都会如期而至。
起初容珞是害怕身孕的,但太子殿下并不想给她喝,总安抚她说不会怀孕,现在想来不会是……不能怀?
容珞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皇后娘娘这般嘱咐,恐怕不会有假,若是真是这样,顾及太子殿下颜面,主动些也不是不可……
照莹见容珞一上午都心不在焉,以为是天太热,闷的,于是做了清凉解暑的绿豆汤。
傍午倦乏,
容珞喝下绿豆汤后倚着榻小憩,渐渐入睡。
待到醒来,晚风习习。
宝善阁打制的珠宝首饰,请容珞过去挑选样式和玉料,马车在院前等着。
自从被赐于婚旨,落霞居便被东宫的护卫给围了起来,以免有外人登门扰清静。
片刻后,马车接到人渐渐离去。
一路上梧桐叶声沙沙,斑驳的光影掠过车顶,像是幻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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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善阁,东市最荣奢的玉宝阁,专为京中皇室权臣打制金玉首饰。
阁门气派十足,这个时候会客不多。
容珞刚下马车,伙计恭维地上前迎她,引着她往上楼雅宝间。
雅间一居两室,以屏风式的扇门隔断,卷帘遮掩,屋里沁着淡淡檀香。
容珞琢磨着去何处看玉料,伙计则指引着她往里间走,然后带着照莹和翠宝退出雅间。
屋内四面卷帘,有一方好似临着后面的庭院,听得见晚风吹响檐角清铃。
容珞走过屏风,停住。
望见罗汉榻处的太子阖眸轻歇,水墨的衣衫穿系得整洁,难见一丝褶皱,衬得他矜贵疏离。
察觉到她进来,男人抬眸瞧过来,但她没反应过来他竟在这里,像是有着淡淡的疏远。
“不认得本宫?”
万俟重唇角微微弧起:“过来。”
容珞略有噘唇,快步朝他而去。
瞧向男人之前受伤的肩膀,衣衫端正,看不出来好坏。
来到身旁,万俟重自然地揽着容珞坐在怀中,熟悉的体香让她没那么觉得疏远了。
她忍不住关心:“太子的肩伤可好点了吗。”
夏日的衣裙穿得轻薄,胸前半抹软白,他轻而易举便能贴近她的体温,热乎乎的身子。
万俟重道:“你想看看?”
容珞点点脑袋,见男人动也不动,便去扒拉他的衣领,但她扯得乱乱的。
万俟重无可奈何,没想她真要看。
拉她的素手,“刚解了纱布,你弄乱了衣物,我可就不好穿了。”
肩伤尚有些不便,不过恢复得尚可。
前些时候忙着折腾那旨婚书,后面皇后派嬷嬷看着容珞,他不好见她。
容珞听太子如此说,停下动作。
没怎么敢靠他的肩膀,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万俟重失笑,气息灼得人热。
容珞只顾着说:“那还疼吗,殿下夜晚可以随意翻身了吗,出门前有没有换药。”
她怎么如此多问题。
万俟重的视线落在她衣襟间的莲花,再到精致的锁骨,似乎有着淡淡的汗意。
他问道:“珞儿可有想我。”
容珞渐顿下来,乖乖道:“想。”
万俟重搂她贴近,饱满的雪软压着胸膛,指骨修长的手掌沿着腰尾往下移,抚揉了下娇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