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到手指都是倦累的,她不想动,也不想思考,原本她是有小心思的,穿的小兜和亵裤,跟平时的不一样。
没想到这男人还没夸她好看,就把她撕坏了,说好要赔她的,明日一定找他提。
隔着垂闭的帐帘,容珞听见下人抬倒水的声响,再到太子回来的脚步声。
她不免回首。
万俟重已近身,结实的手臂搂住她。
轻松把容珞从床里抱出来,她连忙看一眼脱外床座处的衣裳,“衣裳。”
她要穿件薄衣蔽身。
万俟重没有回头,抱着她走出帐帘:“房里只有我。”
容珞下意识往万俟重的身怀里藏,如他说的那般,房里只有他,宫女们抬完水就退出了。
浴桶里清水温热,干净的湿帕一点点擦洗身子,对于她的事,太子总是亲力亲为,以前她不肯给他碰,现在竟有些习惯了。
沐浴完,容珞倦乏不已。
任由万俟重为她穿衣。
新房内的物件皆是成双入对的,包括他们的寝衣,样式相同,颜色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尺寸大小。
容珞忽然有了嫁给他的实质感,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太子也是她的,从今往后再不用掩掩藏藏。
她轻轻打趣道:“以后夫君再也不用天亮之前就得离开了。”
万俟重系好寝衣缕带,轻挑眉梢地看向容珞,她把他抱住,一直以来他们很少能共眠到清晨用膳。
“真是辛苦太子殿下了。”
万俟重:“……”
为了相见,常常是他来回奔波。
他单手把她抱起来,回床榻安歇。
世人皆有癖好,
饮酒好赌,或是听曲赏玩。
无奈他的癖好是她,很久之前,他的乐趣就在她的身上,暗中窥视着她,她的一举一动,他都想了解。
少年时第一次尝到欲|念的滋味,就是梦见她,仿佛一个不着衣缕的妖精般缠着他,此后他只想要她。
所以在她迈出那一步,他便会追上千百步,不辞辛劳。
容珞趴着万俟重的肩膀,黛眉微蹙,不知为何他都不回她话,难道她说的不对吗。
万俟重把容珞放进床榻,她有点不开心,钻进被褥里背着身子朝他。
但万俟重未察觉她不开心,并且是因为他没接她的话,而使的小性子。
红鸾帐垂落了半边。
万俟重着寝衣坐在榻旁,一把短刃在指尖划开浅口,滴了几滴血迹在白绫帕上,作为今晚洞房的落红。
随意用她的绢帕止了血。
他将白绫帕叠整好,放在榻前。
她的落红,他在碎玉轩那晚就见过了,那时初次不知轻重,反反复复的索取,导致见红严重。
又听第二日,她被太后传去受罚,寻了个合适的借口赶过去,果然在回去路上她身弱昏倒。
他刚进寿明宫的门,只好拂了太后的面子,回行去接她来车辇内暖身。
万俟重把红鸾帐垂闭,入榻贴近容珞的身子,发觉她已睡着,如此困累。
皇室成婚礼节繁多,更何况是他身于皇太子,今日却是有些折腾了。
万俟重靠在她身后,在被褥找到她的手,插进指缝扣紧,早点安歇。
第54章 那新婚燕尔,柔情密意些也很正……
晨时天未大亮。
床帐内透着淡淡暗红的光辉。
两人身躯依偎在一起,墨色发缕相互交织,纤柔的手被指间相扣,旖旎着缱绻。
掌心出汗。
她抽了抽,将手从男人的手掌里脱离。
他似有察觉,也有转醒。
低首靠容珞的肩,体温近得她燥|热,意欲从他怀中出来,却被按回来。
万俟重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听到她轻声呓语:“压到头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