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
乔漪漪:“还能看中几个的吗。”
容珞:“……”
乔漪漪托起粉腮:“我等李秉哥哥回来,听闻哥哥在漠北可英勇了,迟早会封大将军。”
算起来漠北的战事亦有大半年了。
关于李秉的近况,容珞问过太子殿下,立了军功,封了千夫长。
容珞拍拍儿子的襁褓。
慢条斯理说道:“二哥出征前派人给我递信,托付我给你找个好夫家。”
乔漪漪听言,轻哼:“别听他的。”
他懂什么吗,除了他,别人都不是好夫家,都不是良人。
她顿了顿,看向容珞和她怀里的孩子。
忽然问道:“姐姐和太子殿下怎么好上的,难道真像他们说的那般,是钦天监靠天象定的?”
容珞微怔。
和太子怎么好的……
她回避地低眸,些许红脸:“是吧。”
他们没那么安分守己,做尽了荒唐事。
乔漪漪凑近些:“你以前在宫里当公主,和太子殿下的情感定是很深,不然怎么这般宠爱姐姐。”
然而相反,一年到头没见几次面。
但她的生活处处有他的痕迹,只是她那时不知道。
容珞想到那两本档册,现在都还有些气恼,想过太子心机深,但也未曾想早被他算计了好些年头。
乔漪漪想着想着,气馁下来。
见容珞不怎么说,后面没继续追问,她本想取取经什么的话,但是好像姐姐很难开口。
容珞能开口才怪了呢。
和太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乱七八糟,面红耳赤的。
等乔漪漪离开后,容珞今日懒散,没有出去走动,只是查看前些日子落下的内廷账本和事宜。
西暖阁的寝屋。
容珞一手轻轻摇着摇床,瞧着账本。
渐渐有些困倦,便把孩子交给奶娘照看,去到美人榻上休息,昨夜没怎么睡好。
宫人没怎么敢打搅她,等到太子殿下回来时,她还侧躺在小榻里安睡。
太子是从东卧殿找过来的,秋嬷嬷见到他,识事地领着奶娘退出去。
亦不知太子这般独宠太子妃,是好事还是坏事,若是传到外朝总会有人上奏,按规矩正妃有嫡长子后,该为太子纳侧室了。
秋嬷嬷不免轻思,可眼下太子殿下是一点纳侧室的心思都没有。
……
晚霞渐渐映衬天边,
窗牗透进来一泓淡金色的光景。
容珞醒来时,自己已趴在太子的胸膛上,温暖的体温拢着她,支起脑袋望了望那一缕光。
以为太子还没醒,回眸时却对上他墨玉似的眼眸,略有一顿。
容珞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自萧家事发,他都要到黄昏时才回,哪还会陪她歇息。
万俟重抚了抚眉心,“要务不多。”
臣子们亦不敢邀他去赏曲喝酒。
一手揽着她的细腰,掌温隔着薄薄的衣衫贴肌肤,他问:“身子可好些了。”
听宫人说她整日都没什么气力。
容珞难为情地嗯了一声。
眼眸流转,想问他怎么处置李酌七,但总是提难免惹烦。
于是便趴回来,没有多问。
晚饭之时,江皇后派人送了鳝鱼汤过来,但容珞想回奶了,不能总吃这些滋补的膳食,不然明早涨得发疼。
万俟重只好帮她把饭碗里的鱼汤喝尽,让李德沛去跟坤宁宫的宫女交代,就说是太子妃喝的。
容珞这才松开黛眉,挑着素菜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