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冒着雨雪往诊馆跑。
雨雪交加,又是冰雹灾害。
眼下郎中可不好找。
容珞感觉自己的梦绪乱七八糟的,醒不过来,又睡不酣然,隐约有人用清水擦拭她的身子,将汗意和黏腻擦拭干净。
后面他吻着她,用嘴将温热的药喂给她,容珞意识不清地皱眉,苦涩难喝,但至少退了烧。
等到容珞醒来,已是第二天白日。
万俟重没有早早起去,温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与她同睡。
榻旁的炭炉刚添过炭。
虽不如宫里的地龙,但散着一阵暖意。
察觉到容珞转醒,万俟重起榻倒了杯茶水给她,看着她垂着浓睫,口渴地喝水。
他摸她的额头:“感觉好点了吗。”
似乎没有那般烫了。
被雨湿透,加上太子的索取。
昨夜起了高烧。
“嗯。”
容珞把茶杯递给他,转身躺下。
浑身酸痛懒洋洋的,她不想说话。
只听太子从身后抱回来,容珞才轻轻问他:“殿下还在吃醋吗。”
万俟重默不作声。
容珞转过身抱上男人的腰,翁里翁气地跟他解释事情的经过,从泥石冲翻马车到他的到来。
平阳侯的心意,却是亦让她始料不及,但谁知更始料不及的是太子的出现,让她有种被捉奸的错觉。
容珞贴贴太子的颈边:“珞儿是太子殿下的正妻,对殿下一心一意,不敢与别的男子纠缠。”
万俟重搂着她的手收紧,嗓音低低的:“你离平阳侯远点。”
容珞答应道:“知道了。”
风寒未愈,脑袋在一阵阵作疼。
万俟重瞧着她阖眼,欲言又止。
曾认为只要她永远在他身边,哪怕她不爱,也都可以容忍。
但人是贪婪的。
他开始想要确认是否她爱他。
当然,他可以逼她说,可那将没有意义。
珞儿曾说过讨厌他。
万俟重沉了沉眉,默然许久。
掀帐坐在床榻前,“我命人伺候早膳,你莫起来受凉。”
言罢,男人出去让太监更衣着装。
容珞只觉身前一空,没了依靠。
她撑起半个身子,看向太子渐渐离开的身影,他的背影明显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容珞趴回床榻,昏昏沉沉的。
她还是再多睡会儿好了。
还未睡沉,容珞被太子抱起来擦身。
高烧不止,昨夜又出一身汗意。
她搂着他道:“这些事殿下还是让照莹来吧,若把你也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万俟重没有言语,把擦拭完的净帕扔进水盆里,接着喂她用膳和喝药。
等把这一切弄好,容珞才重新躺回床榻,嘴里还含着解苦的蜜饯,面颊红润。
……
容珞着风寒高烧昏沉地睡了三日。
等精神逐渐好转些,才整理行装,备马回京。
他们本该早些启程回京,因这场突来的冰雹灾多留了几日,良安郡的灾害后续处理措施还算妥善。
回程时,容珞问照莹近来的情况。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