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报你, 刚好你也需要我, 接受我的主动好不好?
他的行为述说着这个请求。
秦枫侧回过半身,手指狎昵地探近艾月生的衣领中, 不轻不重地刮拭过他的皮肤,眼眸骤然变得深邃, “我没理解错你的意思?”
艾月生抓着他的手臂,指尖微颤地把领口扯开些,原本没解开的两个扣子崩开,掉落在地板上又滚了几圈, 敞开的衣领一路往下, 一直透到他绷紧的小腹。
秦枫看得目光一滞, 又强调道:“你可以不用这么做,我说了, 我是自愿给你。”
艾月生在这时候异常执拗, 还故意往秦枫身上蹭,感知到秦枫并非无动于衷,身上的肌肉硬邦邦, 就连那一处都在直观地表达他的意动。艾月生心定了定,抬起膝盖贴着秦枫的腿,再牵着秦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前,说得不清不楚:“我想要......”
秦枫的呼吸霎时乱了节拍,这句话的威力实在大,他尝试着把手掌放在艾月生的脊背上,缓缓下滑到尾脊骨的位置,试探的话还没说出口,艾月生就把身子往他身上倒,又拱了拱他的手臂。
“唔,你可以再暴力一点。”艾月生软下腰身说,其实他说的话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要。自从他和秦野分手后,对这方面的欲望就愈发强烈,本来忍一忍说不定还能熬过去。但是上一次秦枫帮了他一次后,是暂时压下不少,可当他缓过来时反而觉得不够。
艾月生见他还没什么动作,半拉半扯地往床上倒,撑在秦枫上方说:“上次你帮了我,这次我帮你。”他觑了秦枫好几眼,但秦枫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艾月生升起一股羞耻,甚至怀疑起是不是他自作多情,难道秦枫说的需要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也是第一次主动,想勾.引秦枫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想撩拨秦枫却发现双手都撑着,没有第三只手可以动,更别说解开对方的衣服。艾月生开始回想,之前秦野都是怎么做的,可在脑中回想了一轮,只记得秦野游刃有余,自己也玩得很爽。
坏了,光记得很上头,具体什么技巧都没学会。
艾月生只能把脑袋往秦枫肩窝上磨蹭,试图蹭开他的衣服,塌着腰扭了没两下,几乎要彻底贴在秦枫身上。膝盖抵着床沿,故意往秦枫下身送。秦枫再不动,他都要急了。
你倒是动一动啊,艾月生内心默默流泪。
秦枫不动,他是真没活了。
直到他快耗完力气,抬眸时忽然对上秦枫幽深的眼睛,手脚像是麻了般不能动弹,目光愣愣地看着身下的人,危机感没有征兆地朝他袭来。
“艾月生,反悔时间现在结束。”
这话像是敲醒艾月生的钟声一般,明明轻得像叹息,在艾月生耳边却如此震耳欲聋,“什么......”艾月生呢喃问道,但却没有得到秦枫的解释。
话音刚落,他就瞬间被撂倒在床上,手脚陷在软绵的被子里,身体回弹两下后就被彻底压紧。亲吻从额头开始,轻缓地点下,艾月生想要仰头,却只能望见滚动的喉结,滑腻的手心被一只大掌按住,屈起时又被压平,只能小幅度地动一动。
紧接着是眼睛、鼻尖,还有嘴唇,这次艾月生还是没有看清秦枫的眼睛,只顾着和入侵的舌尖对抗,他本能地想要缩躲,却被紧紧缠住,嘴唇张到麻木,透明的水渍从他的唇边下滑,控制不住地流湿他的颈侧。
视线逐渐模糊,唇瓣酥麻到肿胀,还带上一丝难以言喻的爽痛,艾月生眼尾洇出淡红,一滴泪划过泪痣,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衣服在他失神的时候被彻底解开,连亲吻合适停止都不清楚,他晕乎地张着嘴,像是要汲取氧气,却连喘声都忘了发出,只是翕动着唇瓣,任由津液湿润。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胸口,艾月生猛地一颤,喘息声急急地叫出。
能够阻挡的手无法抽出,他只能带着哭腔地说:“停、停下!”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怪,很别扭,也让他不由自主地流泪。
大腿屈起......
艾月生弓起腰,不由自主地想蜷缩,但身体已经被固定住动不了分毫。
他像一只翘起尾巴的虾,在烧热的锅里反复折腾,却始终跳不出热锅,沸腾的水流将他包裹,不断撞击,晕乎得像在发烧。
又像是被定格的标本,泪水把他的眼睛冲刷得破碎,如琉璃般美丽,艾月生又一次被动接受了他无法承担的后果,他不应该挑衅秦枫。
秦枫像是要让他长记性,让他带着痛麻入睡,在他疲倦到要阖眼时还强迫他睁开眼,问他:“你对谁都这样吗?如果是别的男人给你钱,你是不是也会做这种事情?”
艾月生不知道,但他感知到不能这么回,张开嘴却只发出一个“啊”的音,只能委委屈屈地摇头。声音哑到发不出声音,他摸着脖子,怀疑嗓子要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