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江寒栖对咸豆花的印象停留在豆花泡在黑乎乎的酱油里,“一股酱油味。”
洛雪烟回道:“这家不放酱油。”
江寒栖疑惑:“放盐?”听起来更难吃了。
洛雪烟卖关子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最先上的是甜豆花,豆花打底,桂花酒酿居中,一边是小汤圆,一边是红豆沙。
“他的。”洛雪烟指了指江寒栖。
老板娘把甜豆花放到江寒栖面前,又去拿了两只小碗,回来时看到豆花跑到了洛雪烟那边,她已经吃上了第一口。
“谢谢,”洛雪烟接过碗,分给江寒栖一只,把豆花推到中间,称赞道,“这家豆沙好吃。”
江寒栖把上面的小料挨个尝了一遍,果然搭配豆沙是最好吃的。绵密、微甜,配上泡在黄糖水里的嫩滑豆花,令豆香味又提了一个档次。
老板很快送来了一碗咸豆花,上面盖着一层卤子。
江寒栖头一次见豆花浇卤,神情复杂地看着洛雪烟舀了满满一碗,伸手要拿他的碗。他迟疑道:“真的好吃吗?”
“好吃啊,”洛雪烟给他装了一小碗,又道,“我外婆做的豆花也是浇卤子的,我从小吃到大。”
江寒栖闻言吃了一大勺。
咸豆花的豆花比甜豆花稍涩一些,豆子味也更加浓郁,而卤子的酱汁偏粘稠,咸香压住了豆腥气,味道刚好。
他心想,原来她家的豆花是这种味道。
洛雪烟期待满满:“如何?”
“好吃。”
洛雪烟把咸豆花往他那边推了推,笑道:“多装点,我怕你吃不惯,没敢给你装太多。”
江寒栖边装豆花边不经意地挑起话头:“你外婆做的卤子和这家一样吗?”
洛雪烟怀念道:“有点区别。我爱吃肉,所以外婆会放很多肉末,然后再加点蘑菇、木耳、葱花一类的提鲜。我觉得比这个好吃,等有机会我……”
她猛地想起书里没有外婆,但话已经说了一半,不得已生硬地接了下去:“我做给你吃。”
江寒栖诧异道:“你会做豆花?”
洛雪烟得意地点了点头,扫了眼店主夫妇,看到两人在晒金银花,时间在他们的谈笑声中慢了下来。
她没头没尾地冒出来一句:“我也想开一家小店卖豆花。”
自由上下班,出勤看心情,做最放荡不羁的老板。
洛雪烟看向江寒栖,玩笑道:“到时候把你抓过来给我打工。”
没想到江寒栖接过话:“工作内容?”
洛雪烟摸了摸下巴,佯装沉思,回道:“收拾碗筷,打扫卫生,招呼客人,熬糖水,做豆花,哦对,还有揽客。”
“我不会做豆花。”
“我教给你。”
“那你做什么?”
“看你干活。”
“?”
翌日,小春恢复了精神,几人动身前往宛城,半路上看到许多人朝宛城方向走,一问全是过去吃灵蛇果的。
原来灵蛇果不单单为一种水果,还是一味独特的食材,或炒或炸或煎或炖,一果百吃。
城门口有摆摊卖新鲜灵蛇果的。
洛雪烟打量灵蛇果,感觉形状和释迦有些像,不过外表没有凸起,表皮遍布蛇鳞一样的花纹,看起来很光滑。
与几人同行的老饕是宛城的常客,每年都会来,练就了一双挑灵蛇果的火眼金睛。他往摊子上一瞟,觉得成□□人,蹲下仔细看了看,兴奋道:“这灵蛇果不错。”
江羡年凑过去问:“怎么看灵蛇果好不好吃?”
老饕拿起灵蛇果,捏了捏:“灵蛇果熟透会变软,这时候最甜。花纹对口感也有影响。”
他拿起另一颗灵蛇果,把两只手放到一起做对比:“左手花纹更密,偏甜,适合生吃;右手花纹稀疏,虽没有那么甜,但会更为清香,适合煲汤。”
洛雪烟拿了颗灵蛇果,摸了摸外皮,又硬又滑,可以反光,拿在手里凉凉的,感觉像在摸蛇。
老饕换了稍小一点的灵蛇果,介绍道:“这果子偏小,外皮比较厚,油炸绝对好吃。”
今安在惊讶道:“外皮也可以吃?”
老饕回道:“当然可以,灵蛇果外皮有弹性,比较爽口,剥下来还可以凉拌或者做咸菜。”
小春把着一颗灵蛇果蹂躏,感叹道:“娘亲,这果子好像蛇。”
阮如意配合地拿手比了个蛇头,发出“嘶嘶”的声音,伸过去逗她。
江寒栖看到灵蛇果还按照颜色分了类,问道:“颜色对口感有影响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