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凑到她的耳边,之前咬着她指尖的牙齿这会儿叼着她的耳垂,轻磨细碾,痒得她浑身都颤了颤。
没用完的?什么没用完?
刚睡醒,脑子有些转不来弯,直到周应淮空出一只手去捞床头柜上的东西,她才倏然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两团红晕,且有向着修长脖颈蔓延开来的趋势。
没过多久,床单皱得不成样子,水珠落在上面晕开几圈斑点。
*
临近正午,楼下的院门被敲响,程方秋一脚把周应淮给踹下床,急急忙忙地爬起来,一边找自己的衣服,一边慌张道:“肯定是爹娘他们带着年年和月月来了。”
这两天小家伙们都放在丁夕梅他们那儿,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昨天下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说今天要去接年年和月月去公园看小鸭子,顺便去他们爷爷奶奶家吃晚饭。
可眼看都要到下午了,她这边还没有动静,丁夕梅和程保宽估计是着急了,便过来瞧瞧。
“我去开门。”周应淮从地上爬起来,交待了一句,就快速套上衣服去下楼了。
程方秋对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了好几句,顾不上穿衣服了,直接抱着等会儿要穿的衣服去了隔壁浴室,等洗漱完了,再换上,才下楼。
“你们怎么来了?”
来人果然是丁夕梅和程保宽,他们坐在沙发上,周应淮正给他们倒水倒茶。
“你昨天不是说要过来接年年月月吗?你们年轻人工作压力大,辛苦了,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肯定要多睡一会儿,我们就给你送过来了。”丁夕梅在她下楼的第一时间就看了过来,闻言笑着回答道。
程方秋笑了笑,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看向正在沙发上翻来翻去的两个小团子,他们才刚学会翻身,这会儿自己跟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宝贝,想妈妈了没有?”她一人一口在他们脸上亲了亲。
“呀呀呀。”
“噫噫噫。”
年年和月月争前恐后地发出声音,似乎是想要吸引程方秋的注意力,她也格外给面子地哄了哄他们,逗得他们笑个不停。
丁夕梅原本正笑着看他们玩闹,脑海中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今年过年怎么说?是一起过,还是分开过?”
闻言,程方秋逗小孩儿的动作一顿,脑海中想起之前刘苏荷说的话,便道:“我婆婆他们是想一起过,我也觉得一起过比较好,热闹!”
这个时候周应淮也端着茶水过来了,附和道:“我和秋秋商量了一下,今年就在这儿一起过,月底我弟弟应臣也会回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团年聚一聚。”
周应臣学校搞封闭式训练,算起来都快一年没回来了,平时只能偶尔通电话,寄书信,寄东西,大家对他都挺想念的。
“好,那就一起过。”
丁夕梅和程保宽没什么意见,只是一到这种节日,就不免想到老家的亲朋好友,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见状,程方秋和周应淮对视一眼,笑着道:“等初五过后,我们就回荣州拜年去,年年和月月还没回去过,正好带他们走一走亲戚,认认脸。”
这么小的孩子能认什么脸?说这话也是为了宽丁夕梅和程保宽的心。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两人脸上都带上了笑意,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聊起村里的改变,以及各种八卦流言。
但没聊多久,一家人就带着小宝贝们出了门,先是逛了公园,然后散步去了周家。
晚饭也是在周家吃的,南北方的菜摆了一桌子,每个人都吃好喝好,还留下一起搓了半晚上的麻将。
程方秋,周应淮,丁夕梅,周志宏一桌,一开始还有来有回的,时间长了四人之间技术的差距就出来了。
“你怎么又胡了?还是极品!”
程方秋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对面的周应淮,颇有些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倒下来的牌,似乎要找出他诈胡的证据,可看来看去都没能找出破绽。
“运气好。”周应淮勾了勾唇,伸出手朝她招了招,示意她给钱。
程方秋气归气,但是给钱的时候还是很利落的,“再来!”
一旁的丁夕梅和周志宏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该给钱的时候给钱,该收钱的时候收钱。
到最后结束的时候,一算抽屉里的存货,周应淮是大赢家,丁夕梅次之,周志宏不输不赢……
“就我一家输啊?”程方秋哀嚎一声,有些不服气,但凡有个人能陪她一下呢?
“都是运气。”丁夕梅赢了钱,脸上都是笑意,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圆塞给程方秋,“分你一半。”
“我不要,愿赌服输,哼哼,下次我肯定能赢回来。”程方秋婉拒了丁夕梅的好意,立下豪情壮志。
“好了,快休息了,时间不早了。”刘苏荷招呼大家一起把牌桌收拾了,又各自去洗漱休息,方才关了一楼的灯。
回了房间,程方秋还在复盘有一把的失误,“牌墙没多少了,你说我是不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打生章出去,我不打的话,你根本就不可能杠上花!”
“还在想呢?钱都是你的。”周应淮听得好笑,薄唇微勾,将刚才赢的钱都拿出来,放进她包包里。
程方秋看见了,轻哼一声:“当然都是我的!但我不是在意钱,本来就是娱乐局,我就是在想,我的牌怎么能打得这么差。”
见她对自己的牌技做出了准确无误的评价,有深刻贴切的认知,周应淮轻咳一声,刚想笑,见她慢悠悠地瞥过来一道视线,立马话锋一转安慰道:“其实我觉得还行,没那么差。”
话音刚落,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亮了起来,“真的吗?”
望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周应淮唇瓣上下嗫嚅片刻,到底是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含糊道:“要是再提升一点儿就更好了。”
“那你教我。”程方秋想也没想地就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放软腔调撒娇道:“好不好嘛?嗯?”
两人距离格外近,她肆无忌惮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肌肤上,有些酥麻的痒意,周应淮喉结滚动,垂眸看向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