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钱烧的你,有宿舍住还买房子。”胡蝶第一个泼冷水。
夏央:“那不然你跟我回去挤宿舍。”
“蝶儿。”夏青瑞沉下了脸。
胡蝶不敢造次了。
接下来,直到夏央走,都没再开口说一句话。
等夏央走后,夏青瑞坐在那不言不语。
胡蝶抿着唇,爬到炕上,跪了下来。
夏青瑞看她这样,再多的气也没有了:“你这是作何,我们是夫妻,不要动不动就跪。”
“我错了。”胡蝶认错。
夏青瑞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蝶儿,时代不一样了,你现在是我妻,是我的半身,不要把自己放的如此卑微,你我是同等的。”
胡蝶乖乖的点头:“蝶儿知道了。”
夏青瑞一看就知道她没听进去,眼底闪过一抹疼惜:“蝶儿,我知你幼时日子过得艰难,从不曾对你多加苛责,但你又何必对央儿如此,她过的好,我们做父母的该开心才是。”
胡蝶呐呐不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央不听她的,日子却过得这么好,心里很别扭,不舒服。
“若你不喜欢,以后我自己来就是。”
“那怎么行!”
“那你要答应我,别对央儿那么恶劣。”
“我答应。”
“蝶儿,你我是这世上最亲近之人,我不得要走在你前头,我得为你多做打算,你明白吗?”
胡蝶:“少爷说的是。”
夏青瑞有一瞬间的哑然:“算了,睡觉吧。”
他和蝶儿的缘分,始于他的一场病。
他自小身子就不好,食欲淡淡,为此母亲操碎了心。
那次生病,也是因为他贪食蝶儿做的点心,以至于积食引发高热。
母亲震怒,就要处罚蝶儿。
是他得到消息拦住了,并且把蝶儿叫到他身边伺候。
教她读书习字,想着等她年岁到了,就把卖身契还给她,算是差点给她带来祸患的赔偿。
谁知道世事变幻。
他的家散了,不得已踏上流亡之路,他身边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只有一个蝶儿,始终不离不弃的。
哪怕他的身子是一个累赘,蝶儿也从来没想过放弃她。
蝶儿是个很纯粹的人,认定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所以他和蝶儿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又来到蝶儿的家乡落户。
往昔种种,亦如过眼云烟。
只是蝶儿的执拗有时候也颇为令他头痛。
夫妻二十载,蝶儿心里,始终有一道沟壑,沟壑里写满了主仆,盛满了男尊女卑。
他多次纠正无果,只能亲自教养孩子。
所幸,孩子们不曾被蝶儿的想法所左右,至于蝶儿,她苦了大半辈子了,有他在,就让她快活着过吧。
“好了,我不是生气,我就是为央儿高兴,时间不早了,歇息吧。”
“我去烧热水。”
“好。”
另一边。
夏央正跟段柏南抱怨:“我现在可是出名了,走到哪都能被人认出来。”
“这还不好啊?”段柏南捏着夏央的脸蛋。
夏央拍开他的手:“好什么?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我想说句脏话都得三思而后行。”
那人设崩塌遭千夫所指的例子,她看的少了?
段柏南爱死了她这苦恼的小模样,就想动嘴动手的:“过段时间就好了。”
“这会青互会刚结束,大家都新鲜,一个月后就好了。”
夏央想了想:“也是。”
想那么多也没用:“早点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睡?一块吧。”
“唔...窗帘。”
.....
次日。
夏央还在睡梦中呢,被段柏南强行叫起:“干啥啊?才几点?”
“央央儿,别睡了,七叔和三叔公来了。”
夏央脑子还迷糊着:“来就来呗,关我屁事!”
段柏南见叫不醒她,就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她喘气。
果然,没一会,小媳妇就睁开了眼,虽然,代价是他挨了两巴掌。
“段柏南,缺德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