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望舒见坡就下,上前拥住了她,将脸颊搁在她耳边磨蹭,汲取了她身上的一丝暖意和香气之后,才笑道:“朕也是不忍心一桩好事变成坏事,若是白芷和夜来能够两心相悦,你倒是忍心让她一直跟在你身边么?”
他话说得自有道理,林半夏不得不承认,但到底也是生气他给她下套,板起了脸不欲理会他。澹台望舒低声笑着,只向着她温存低语,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却见林半夏的粉白的双颊顿时红了起来,转头啐了他一句,低声道:“下流!”说着,拧身脱离了他的怀抱,站得离他三尺远,才虚虚行了个礼,转身出了帐子。
澹台望舒笑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出去,才转头向着早已装作耳聋眼盲的余成德低声道:“发旨下去,就说今日召见之事,是为了仪贵人之事,朕命林贵嫔陈述缘由。”
余成德低声应了,澹台望舒踏步上了御座,解决了这一桩事,便沉眉看起了折子,便当做这一件闹事当做了开胃菜,这冗多繁杂的政务折子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难受了。
林半夏出了大帐,匆匆行了几步,正低头走着,却听来路,一个诧异的女声响起,唤她,“贵嫔妹妹。”
林半夏止住了步伐,抬起头来一看,这袅袅婷婷,仪态端庄行来的一身霞影云烟白底撒花金色镶边罗裙女子正是婉妃,见了她,林半夏敛下羞涩的容颜来,垂头上前,行了个淡礼道:“见过婉妃娘娘。”
婉妃温良一笑,伸出手来,虚虚抬了她一把,笑道:“妹妹倒是与我客气,我们之间不必行这些虚礼。”林半夏淡淡而笑,站起身来,婉妃远远见着她从王帐的方向过来,心中倒是疑惑她打哪个大帐中过来,是太后帐中还是皇上帐中,于是低声问道:“妹妹这是向太后娘娘行礼问安回来?倒是比我早些。”
林半夏脸颊上微微露出个笑来,低声道:“臣妾并不是从太后娘娘帐中过来。”她心道,何必骗她,若是她等会儿到太后帐中说漏了嘴,倒更是一个难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