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喜欢的人,明是非,不怨怼。
薄舒嘿嘿一笑,搂着人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而后又在姜知南忍不住深吻过来的时候把人推开,嗔道:“哄我睡觉,明天叫我起床。”
亲亲可以,吻可不行,万一撩出火他俩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哎,遵命,小少爷。”
还能怎么办,姜知南当然只能哄人睡觉了。
“等等,不能吻,是不是可以吸?”
“…嘶,好问题哦。”
·
这边相拥而眠,另一边郑之铎拉着行李箱呆站在空无一人的绿城新苑公寓里。
他捏着手机,呵呵一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薄舒跑去首都了?”
作为公司在首都的某霸总冷笑着,把飞机行李牌都还没拆下来的行李推到一边,暗骂着走向沙发。
电话另一头,周翰宁抬手抹了把冷汗:“他也没想到你今年过年在家过啊?”
真是见了鬼了,郑之铎什么时候留意过春节的,这个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郑之铎就算是休假也是整天在酒店不知道抱着什么人昏睡,怎么今年就突然想起来他还有个便宜外甥了。
面对郑之铎,周翰宁难得没有起床气,恭恭敬敬地替薄舒解释说:“他以为你在外面过年呢,刚好去首都有正事,是想着不打扰你才没跟你说。”
但郑之铎才不信这话,他可太清楚了,在自家外甥心里,他这个舅舅的优先级非常靠后。
这家伙肯定还在生他打了姜知南的气。
想起薄舒打给他的几个电话里,薄舒阴阳怪气地赞他“宝刀不老”,郑之铎也觉得十分汗颜。
他没好气地说:“电话打了也不通,怕不是跑去追姜知南去了。”
周翰宁欸了一声,“这回可真不是啊,他去面试的,打算之后转舞团去首都工作呢。”
郑之铎扯扯嘴角,“你敢说他去首都没有点想接近姜知南的想法?他早知道姜知南是首都人,毕业了肯定不会留在h市。我说呢,之前好说歹说非要劝我把国内公司设在首都,原来当时就存了这个心思。”
喜欢一个人,就举家搬去那个人的家乡。
好一个超绝恋爱脑。
“要是有一天我这公司给他,我看他巴不得拱手相让全送给姜知南。”
周翰宁还没来得及感慨这对舅甥对彼此的了解,就又生出一头冷汗。
“您这话说的,您公司那么豪横有实力,设在h市不是屈才了吗,去首都才能大展拳脚啊。”
“我呸,h市的成本和首都的成本那是一个价?”深深感觉被外甥卖了的舅舅呵呵一笑。
周翰宁装不懂,打哈哈:“您和我这个摄影师谈什么成本啊?听不懂,好深奥。”
郑之铎打不通薄舒的电话,就只能冲着薄舒的好朋友发牢骚,他还想接着说的时候,却突然听手机响动,一个不太熟悉的联系人给他发来了消息。
【郑总,这里是士豪酒店,抱歉我们才了解到今夜下榻的是您的家人,刚才听前台说薄先生在酒店内受了伤,十分抱歉,我们会……】
郑之铎看着后面一连串的补偿方案,又仔细看了眼“薄先生”这三个字,哦,还最后一句:【也问候姜先生晚上好】。
冷不丁地,郑之铎发出一声怪笑。
周翰宁在对面听到这声音,不禁想象出一个孤寡老人被抛弃后形状疯癫的样子,迟疑着开口:“他舅?你还好吧?”
郑之铎一字一顿,狠狠道:“好好好,真是天打雷劈的恋爱脑。”
“什么?”周翰宁没听懂。
“玩呗,谁能玩得过他们啊,要是有一天做进医院我都只会笑他俩天打雷劈、天生一对!”
自认说话已经很没节操的周翰宁被郑之铎这更糙的话震得面目扭曲,好半晌才憋出话来:“他俩的床没塌吧?”
真·纯爱的薄舒和姜知南在睡梦中:???
青天大老爷,我们没做啊!
谁能来把这俩一个海王一个浪子脑袋里的废料倒一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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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一蒙蒙亮,放在枕头下的手机闹钟就响了。
姜知南皱起眉,反手关掉了闹钟,反复挣扎了好几秒才强迫自己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