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对方的身体本就是燃料,只要贴近摩擦,便要起火。
有一会儿没说话,喻霄鼻梁蹭蹭言秋脸颊,言秋还在长长地呼吸,没理他,望着天花板,在思忖着什么。
喻霄此刻觉得绞在他怀抱里的女人是个可怕的对手。过往他的每一位教练都评价过他忍耐力极强,但是现在这女人显然比他冷静。
她软热细腻的皮肤透着叫他难以清醒的气息,他的手生来就该抱她摸她,他的嘴一凑近就要吻她尝她。
他是个发情的痴汉,她却还无动于衷,目光静得像一潭深水。
甚至不看他。
浮躁心起。
她点的火,要把他烧死了,她自己还能独善其身。
这么不公平。
喻霄倏地收回了手,正身坐起来。
“嗯?”
她终于肯看他。
男人赌气的唇抿紧,不多时,吐出俩字:“晚安。”
“?”
大概是要佐证他的收放自如隐忍得体,他把侧脸线条绷得像钢刀。言秋没说话,他就起身。
言秋唰地抓住他手腕,给他拉回来。
那么结实的块头,被这么纤瘦的女人随手一拉,竟能整个人倒下,还滚了小半圈,有心还是无意地,又压回言秋身上了。
“让你走了吗?”她的目光冷冷。
但她发汗的手抓他抓得那么紧,指甲都要陷进他的皮肉里。
喻霄刚才紧闭的嘴唇不觉张开,呼吸又复长而深。
“不许走。”言秋又说,声音里有了细微的颤抖。
“不走,那要怎样?”为了还能说出这句话,喻霄浑身像拉满的弓弦。
言秋狠狠看进他的眼睛:“还记得吧,我存了个要求在你这。现在拿出来满足我。”
喻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殷红的唇上,那里张张合合,喻霄觉着自己要被吸了进去。
她一字一字说得再清楚不过:“我要求你,跟我做i爱。”
说着,言秋放开了抓着他的手,沿着他的腰腹一路摸下去。
无论面上多么强壮镇定,手还是止不住地抖。
激动、紧张或是害怕。
她盯紧喻霄紧绷的脸,见他额角冒出津津的汗,知他比自己轻松不到哪里去,因此更咬牙逼自己一鼓作气,丝毫没有停顿,颇有过时不候的破釜沉舟之气——
这时,身前那个好像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赫然抬眸,锋利而深邃的双眼如鹰爪攫住她。
言秋感到脑子一凉再一热,闪电般抽出了手。
fake news!
谁说不行的!
不行的话那是什么!
知道行的话她气什么!
不气的话她在做什么!
要不是气得丧失理智,她能失态成这样?好不容易忍着吊了好几个月,不就是想看看要逼他到什么地步他才能失控吗?不就是等了太久心里憋屈窝火想体验触底反弹死去活来一回吗!
这下全完了!
因为一个假消息她自己先破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喻霄把她的手捉住,强硬地塞回去。
“不是想脱吗,那就脱了。”
该死的胜负欲。
言秋心里发狂尖叫,脸上还在强做镇定。没给男人脱过裤子,忙乱之中另一只手也用上了。
这么简单的动作,两个人都忙得冒汗。
言秋脸色通红,喻霄脸不太上色,但耳朵和脖子也熟了。
但没人停下。
言秋侧身支着手肘半卧,穿着的休闲t恤和牛仔裤都被拧成了修身款,显出她纤细身量之下的女性曲线来。长期的运动习惯令她拥有紧致的皮肉,恰当的肌肉量使她饱满有型,漂亮的腰弯是一弧令人心惊的新月。
在最初的心悸慌乱之后,她渐渐享受起这个情境来。
她不是无知懵懂的小女孩,她知道自己的脸和形体具有相当程度的吸引力,或者再具体直白一点说,性吸引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