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不禁轻笑一声,周明知看他,祝宴张开双臂,像在迎风,又像在回答他的问题。
“我呀,虚度光阴啦。”
手上空了,但周明知感觉心是满的。
好像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祝宴吹风,看着祝宴微笑,看着祝宴自我调侃,那些排得满满当当的代码,被挤得连吃饭睡觉时间都没有的日子,远没有此刻来的有意义。
原来这就是爱的人在身边的感觉。
如此充盈,如此有安全感。
但想再多花里胡哨的都没有用,周明知只给了祝宴几分钟展开双臂拥抱自然的机会,手臂一放下周明知就迫不及待将手牵了回来。
祝宴见了好笑:“我还能跑了呀,明知哥?”
这声明知哥本意是调侃,但祝宴不知道这声听在周明知耳朵里无异于天籁。
山间隐约有行人的喧哗声,但都坠得远,周明知天性隐忍,但他和祝宴在一起之后,他发觉这份隐忍克制往往无用。
祝宴就像控制他周明知的开关,开启还是关闭,怎么开,何时开,全由祝宴掌控。
吻,随着山风落下。
不是干净利落的那种,细碎的吻,一点一滴坠在祝宴唇上,嘴角,甚至耳畔,祝宴发出微弱的沉吟。
祝宴不敢让周明知深入,在细吻逐渐要变成深吻时打住。两人气喘,周明知看他的眼神像要把他在山间吞了。
祝宴打了个颤,抱着他的胳膊说,“一会儿有人来啦!”
周明知舔了舔唇,祝宴在车上嚼了一路柠檬味儿的口香糖,祝宴怀疑他在回味这个。
等一行人全都到达民宿已经是下午四点。
办理好入住,秦摇一肚子话想和祝宴说,奈何在车上还有两尊煞神,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了,果断将人拐跑了。
秦摇拉着祝宴去泡冷泉,这也是水泉镇一大特色,据说消暑利夏,很受欢迎。
两人找了个私人小汤,入水时同时发出一声叹谓。
“大热天就是得泡冷泉,泡热汤那指不定是脑袋长泡了。”秦摇靠在石壁上嘚啵。
“牧老板好像刚刚往热汤去了。”祝宴悠悠道。
秦摇:“......”
“那他也是脑子有病...”秦摇小声嘟囔,随后苦着脸,“怎么他也来了?”
祝宴给他解释:“这是周明知公司小团建,我说了不来吧,你偏要我来,你想来玩我们私下来多好。那我还能说是家属,单独带一个你,你不别扭啊?周明知就提议让牧老板也来。”
秦摇不得不说祝宴真是有理有据,只能哑巴吃黄连,早知道就不贪图这点享乐了。
“不过你和牧老板咋回事?”祝宴嘬了口西瓜汁,问道。
秦摇眼神躲闪,干脆背过身去,将下巴都埋进泉水里,“啊?没事没事,我和他能有什么事!不可能的...”
这幅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看得祝宴眼睛痛。
不愿意说就算了,祝宴本质也不是一个八卦的人,遂闭上眼全身心泡起汤。
但秦摇是什么人?
自己的事扯过篇,体内八卦因子就开始转动了,狗狗祟祟往祝宴身边游去。
“你问周明知和那女的事了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差点别把祝宴吓一跳,他抖了两下眼皮,眼睛都懒得睁开,慢悠悠地故意说:“没问。”
秦摇急了,冷白的皮肤被冷泉一泡,冰冰凉的搭上祝宴,“那怎么行!你忘了当初我俩因为什么事认识的了?该不会这个就是那个短发神秘女吧?”
祝宴一愣,随即摇头:“不可能。”
将柳希乐的身份告诉秦摇,祝宴说,“高中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和周明知既然已经在一起,以前的事不重要了。”
秦摇为人或许有点小聪明,但显然不多,他和祝宴凑在一起,两人拼不起多少心眼。
“真的吗?”秦摇不信,“我看你以前挺在意这事儿。”
祝宴不置可否。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
周明知是祝宴整个少年时期的爱恋,所有有关悸动,情爱,甚至是欲望都与周明知有关。
他虽然狠狠折腾过自己,但他不是钻牛角尖的人,周明知有过喜欢的人这件事也许会一时影响他的心情,但那总不会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