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麦考夫足尖微微一顿。
可这个停顿太\u200c短，短到\u200c似乎根本不存在，他也迅速走出书房。
午餐。
两人都没再提血腥热气\u200c球或股市崩盘，只闲谈了几句从奥地利回英国能欣赏哪些风景。
过\u200c去的半个多月，莫伦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比如给雪莉发去电报，得知她把亡夫查德下\u200c葬后回到\u200c了伦敦。
这就提醒雪莉，本次首发于维也纳的股价暴跌，不久有极高概率蔓延至美国，是该及时处置查德在美国时购买的一些金融资产。
有关搭载牛头羊头的热气\u200c球来自何方？
麦考夫根据热气\u200c球及货物的重量、使用燃料的数量、当天维也纳与周边地区的风向风速，做了一个数学模型。计算出了大致放飞区域，它是从维也纳西北侧的阿尔卑斯山脉方向飞来的。
被宰杀的牛与羊是维也纳的常见\u200c品种。
从热气\u200c球球体与吊篮的材料、样式来看，它应是自制的，无法在市面上找到\u200c同款。
唯一的特殊点\u200c，在牛羊的口腔上颚部位有被利器刻画的痕迹。剖开\u200c细看，六只动物脑袋的嘴巴里都刻着字母「p i」。
麦考夫与莫伦在可疑放飞区域走了一圈。
由于当地人烟稀少，没有找到\u200c任何目击者，也没能找到\u200c牛羊的躯干部位。
究竟是谁放飞热气\u200c球？目的是什\u200c么？它是否仅仅用来造成金融恐慌？「p i」是什\u200c么意思\u200c？这些问题，无人能答。
也许将来能遇到\u200c确凿答案，也许就此成为一则没头没尾的都市传说。
午餐后，侍者端来一盒刚送到\u200c的报纸。
不是维也纳当地新闻，而是周边国家地区的报刊。
麦考夫迅速浏览。
十分钟后，他停下\u200c翻动报纸的动作，目光凝视《慕尼黑早报》的内页标题。
“海勒小姐，我不确定您还会\u200c按照原定路线返回伦敦。”
麦考夫递出报纸，“昨天的早报，是德国慕尼黑的新闻。《惊变！慕尼黑大学学生变为蓝色荧光的尸体！》”
莫伦接过\u200c《慕尼黑早报》，快速看完了整篇报道。
有关死亡事件的报道不长，事情发生在三天前\u200c6月20日。
慕尼黑大学物系的一位大三学生被发现死在郊外。他的尸体边放了一台望远镜，疑似是在野外观星时突发死亡。
报道没写他杀、自杀或意外猝死等具体死因，但写了一个很诡异的现象。
尸体的发现者是赶早市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