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人类的平均寿命是多长,反正再这么下去况嘉一觉得自己是活不长了。在况嘉一昨晚的严词拒绝下,谢绥抑让他睡了个早觉。
“宝…”况嘉一眼疾手快地捂住谢绥抑嘴巴,警告他:“不要在公共场合叫这两个字。”
谢绥抑点了下头,况嘉一松开他,又说:“私下也不能叫。”
“好。”
落地尼尔利,办理好入住后,况嘉一摊在床上哼唧。“我、好、累。”
谢绥抑收拾好行李,走过来拍拍他的腰。
“干嘛?”况嘉一侧眼看他。
“翻身,给你揉揉。”
“谁知道你安不安好心。”况嘉一一边吐槽一边翻过身子,指使谢绥抑给他揉肩。
“力气好小。”况嘉一批评道,“你是不是没吃饭。”
“是的。”谢绥抑揉着揉着就去捏况嘉一脖子,像捏猫一样。“去吃饭吗?”
“那走吧。”况嘉一宽容地回答。
虽然尼尔利风景很好,气候适宜,但伙食真的一言难尽。
况嘉一看到土豆泥和鸡胸肉混在一起,上面还撒了黑胡椒,旁边点缀着迷迭香和樱桃,他眼前发黑。
谢绥抑尝了一口,神色如常。
“能吃吗?”况嘉一问。
“还行。”谢绥抑把盘子推过去,“尝一下?”
况嘉一拒绝,“我不吃。”他闭上眼,虔诚地许愿,“此刻,要是有两片面包,中间夹着脆嫩的生菜,和一块鲜嫩多汁的辣腿,并且挤上美味的沙拉酱,该是多好。”
况嘉一咂咂嘴,睁开眼睛,一个画着黄色大m的纸袋立在他面前,后面是谢绥抑含笑的面孔。
“你是哆啦a梦吗?”况嘉一惊呼,“从哪变出来的。”
“秘密。”
况嘉一心情一下好起,连带着桌子上的菜都顺眼起来。
“我还要喝可乐。”况嘉一继续提要求。
“这个变不出来。”谢绥抑好心劝他,“别喝了,等会打嗝。”
况嘉一竖起半截中指,被谢绥抑连食指一起掰出来,比了个耶。
谢绥抑笑了,把从餐馆点的可乐推到他面前,又获得了况嘉一的原谅。
“我们去哪?”吃完饭况嘉一和谢绥抑在街上散步,这种可以明目张胆的牵手,且不会有任何人投来好奇目光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况嘉一开心地晃了晃两人的手,总感觉谢绥抑今天有些走神,不知道是不是前几天加班加太狠,工作太累了,他体贴地说不然走一会儿早点回去休息也行。
谢绥抑问:“沙滩边晚上有烟火大会,想去看吗?”
“你还行吗?”况嘉一担心。
“这个你不知道?”
谢绥抑行不行这件事,况嘉一可太知道了。“行,你最行。那去看吧。”
谢绥抑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敞篷车,他带着况嘉一往海边驶去。
路灯立在两侧,从这一直延伸至道路的尽头,天上好像被涂了蓝色和粉色的颜料,层层叠在一起,铺满了整个天空。
“我好像很久没画画了。”况嘉一撑着车窗看晚霞。
“还想画吗?”谢绥抑问他。
“想吧。”况嘉一看了看自己的手,五指张合了一下。“不知道还能不能画出来。”
“可以。”
谢绥抑无条件的信任让况嘉一弯唇。
道路管控,车子不能继续再往前驾驶,剩下的路得谢绥抑和况嘉一走过去。
走到沙滩边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有很多人,谢绥抑把况嘉一牵得很紧。
似乎听到遥远的爆竹声,但天空中还没有烟花绽放。
况嘉一突然意识到今晚就是跨年夜,而他藏了一路的戒指忘记带了出来。
他慌张地抬起头,谢绥抑疑惑地问:“怎么了?”
“我们可以先回去一下吗?”
“这里回去要两个小时。”谢绥抑面露难色,“再过来就赶不上了。”
他们身后还有人不断走来,况嘉一和谢绥抑被挤到了人群中央,已不再好离开了。
况嘉一感到泄气和沮丧,只能安慰自己说如果早点回去也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