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生活在互相渗透,回过头来,惊讶油水竟然也能神奇交融。
何乐为没办法确定,如果未来某一天,他跟陈政年分开,还能不能习惯一个人生活。
也许就这样了,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都离不开。
“滴滴滴。”包子蒸好了,何乐为闻见香气肚子饿得咕噜叫。
没来得及等冷却,就往盖子上搭了块冲过凉水的布,隔着布抓起锅盖,一打开,水蒸气一窝蜂往手臂上窜。
热度不容小觑,火辣辣的灼烧感连成片,烫得他抓不稳盖子,脱手砸到地上,玻璃碎了。
“何乐为?”陈政年闯进来,第一眼看见人通红的右手。
“玻璃碎了。”何乐为抬着胳膊,双眸呆滞,表情一片空白。
陈政年这才将目光移到地面,玻璃渣散了一地,有块大的就落在何乐为脚边。
“你别动。”他蹙着眉,语气严肃,跨过几块玻璃进到厨房,先把不知道是吓懵了,还是怎么了的人拉到洗手池。
抓着那只手臂冲凉水,何乐为也不知道冲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没有。
他脑袋一片空白,这次伤的不是自己,是陈政年家的锅盖。
又是好大一笔巨款,何乐为慢慢回神,那边陈政年已经把玻璃渣清扫干净了。
”你以后少碰锅。“陈政年让他坐着,用棉签给人上一种冰冰凉凉的药膏。
何乐为张嘴要说不行,他就这么几个能干的爱好,但想到那打破的锅盖,最终只是咬了咬唇,没开口。
烫伤的部位被水冲过只剩下淡淡的红痕,在白皙的胳膊内侧依旧显得突兀,何乐为看不见对方眼里的心疼,感觉到有一阵阵凉风断断续续吹到上头。
陈政年把没说完的话说完:“饭菜做好了我给你拿,别自己乱碰了,行吗?”
何乐为一愣,鼻头突然泛酸,接着乖巧地点点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烫伤的人是你。”
何乐为老实说:“打坏了你的锅。”
“何乐为。”他听见陈政年的语气带了点无语,鬓边发丝叫人撩一下,“这种时候,你应该跟我撒娇。”
“说疼,说委屈,或者直接哭。”
何乐为不解风情:“还好啊,现在没有很疼。”
陈政年简直要被气笑了:“不是说要学着喜欢我吗?怎么一点也不认真。”
”我没有说!“何乐为才不背这口锅呢,大声指控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教我的。”
陈政年弹他额头:“你答应了,就要好好学。”
“哦。”这倒是没办法否认。
陈政年帮他把小笼包拿出来,端到人身前,用勺子捞起来,一个个吹凉才送进何乐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