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政年冷哼:“你别打他主意。”
“哦,你完蛋了。”季晓茜哈哈大笑,原来是两个人都栽了。
“好好对他,不然我抢人去。”
陈政年强硬道:“那你没机会了。”
“但愿吧,真羡慕你们,两情相悦。”
陈政年看着那张在盲人体验馆拍下的字条照片,无声笑了笑。
第二天做完实验,陈政年照旧去接小瞎子,谁知道到社团时竟然被告知对方提前溜了,还是跟谢泽霖一起跑的。
他给何乐为打电话,对面声音很嘈杂,有人声和车声,他眉毛拧了拧,“在哪?”
“我跟阿霖逛街呢,人很多,不跟你说啦。”
说罢,手机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陈政年一阵无言,抓着手机又给谢泽霖发信息:“别带人去乱七八糟的地方。”
谢泽霖却回复得快:“放心,一会儿保证全须全尾给你送回去。”
“欢迎光临,想要选些什么花呢?”店员笑着迎上去,看见对方手里的盲杖一怔,立刻扭头转向另一位客人。
谢泽霖笑着指了指何乐为,“他买,不是我。”
就在半小时前,第一次收到乐为非工作上的求助,谢泽霖表示很激动。听见对方想要买花,他二话不说就把人街上去,甚至等不及下班。
路上过问了两句,才知道何乐为买花是要送人的,至于送给谁,他只回答是朋友,不过谢泽霖心里有猜测。
直到人亲口跟店员说:“有没有薄荷呀?”
谢泽霖几乎在瞬间就确定了,还真是他们那个两手一撒、啥也不管的拽比老大。
“薄荷,做配草吗?”店员问。
小瞎子不懂什么叫配草,只根据自己的设想来描述:“需要很多薄荷,扎成一束。”
“薄荷做成一束花吗?”店员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斟酌道:“这样可能会不太好看。”
“啊?”可是何乐为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花更适合陈政年,“那可以让我闻一下别的花吗?”
“可以的。”
店员给他拿了好几种,每一种都很香,浓烈或柔和的气味,但都不是他理想中的花束。
谢泽霖跟店员说:“给他拿薄荷吧。”
虽然不理解,但秉持着顾客至上的原则,店员还是转身给他们找薄荷去了。
趁着没有外人的空挡,谢泽霖问他:“你给老大送花做什么?”
何乐为没有意外对方如此精准的猜测能力,叹气说:“要还清人情债呀。”这样才能公平地、没有负担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