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都在学第二或第三种语言。还有各种普通孩子接触不到的技能。
她为了赶上他们每天疲于奔命。大早五点就必须起来,晚上还有家教辅导。
一周七天,不是上课就是补课,时间规划被精准计算到分钟。就这样还常被堂兄弟姐妹取笑她过于平庸。
当时刚转校的她除了乐器演奏,的确没有一样能拿出手。
她的社交能力更差,班上同学都是幼儿园直升上来,各有各的小团体,她成了毫无才学的陌生异类。
刚开始,爸妈还会来参加家长会和学校活动。
等妈妈拿到柯蒂斯的入学资格,爸爸做的项目有了起色,他们渐渐在姜雪蕙的人生消失了。
没父母照顾的孩子自然会被坏孩子盯上。他们需要找人消遣,开始做些试探小动作,然后越来越过分。
她意识到自已被霸凌,赶紧找爷爷奶奶告状。
奶奶会打电话给老师投诉,爷爷只瞪了她几眼,说:“老子当年为做生意可是敢同人动刀子的。
社会日渐开放,男女面对的机会和风险都一样。以后要什么你得自已去抢去争。
你现在躲在我们身后,难道还能躲一辈子?”
爷爷停了她的舞蹈,钢琴和绘画课。让她去上散打和拳击课。
他说:“一年后,你若还被人欺负,你就去住校吧。家里不留废人。”
住校的话等同放逐了。尽管这家不近人情,却是年幼的她唯一栖身之处。
如果去住校,无人关心的她只怕会招惹更多是非。
年幼的姜雪蕙已懂得适者生存的道理,她含着泪去学散打拳击。
不到三个月,她开始回击欺负她的人。哪怕被打的半死,她都拼命打向领头人。
由于输多赢少,她不敢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医院,而是自已去了学校附近的中医馆。
中医馆是从大医院退下来的教授夫妻开的店。妻子擅长针灸,丈夫精通制药。
爷爷带她来学校入学时,曾到这里坐了一会。她记在心里,受伤就往这医馆跑。
姜雪蕙去的多了,就与这对医生夫妇熟悉起来。他们非常和善,有时会给她特意准备零食或玩具。
他们发现她被霸凌的事情,居然亲自到学校,用他们的人脉帮忙杜绝此事。
他们不干涉她学散打拳击,而会教导她如何保护自已,如何处理伤口。
慢慢地,她在他们身上感受到家庭和亲情的温暖。他们让她称呼他们为叔公叔婆。
她不明就里,就乖乖喊着。见那对夫妻高兴,她也很欢喜,去的愈发勤快。
她爷爷有个癖好,喜欢买一堆竹子在闲暇时做竹木手工,有编箩筐,制笛子。
她为了讨好爷爷,特意跟着去学习。坚持不懈了几年才让爷爷多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