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问:“可是我们的行踪掩盖不了。昨日下山遇见的村长,赶车人,甚至这周围的乡亲都能查证呀。”
姜雪蕙挺高兴她能主动发问,她先是赞许地点头,再含笑问道:“谁会去查那么细呢?”
姜雪宁一时语塞。姜雪蕙又道:“重要的是我们完好无损。假设真有人想害我们,在此事上做文章。
跟来的仆妇他们身家性命依附姜家,我们没追究他们失责就谢天谢地了。他们不敢背主。
山下村民,他们知道我们什么事?只言片语就要污蔑吗?那整个村子和他们子孙就没有前程了。
伯父伯母不曾开口,只点头表态,有事推托也容易。
再说时间长了,很多细节就会被模糊,我们回去处在深闺,事情就会被淡忘。
妹妹小心谨慎是对的。只是这件事上我们问心无愧,不惧人言。”
实际这事在现代就不是事,学生时代,学生出游同住大通铺都不是问题。
而在古代,极为看重信誉,无人知晓他们三人在山里的事情。若有人要造谣污蔑,被拆穿了整个家族都受累。
造谣的人得经受的住姜家和谢危的回击。没人会傻的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
姜雪宁点点头。她心头其实更忧虑的是谢危同姐姐。同一男子同吃同住,还同睡一床。
两人都在对方生病时,衣不解带相互照顾。
再想起昨天早上她见到的画面,姜雪宁脸都红了。这事说出来不成亲都不行。
可谢危一个病秧子,又大她们那么多,大好年华要为名节所困嫁这么个相公,谁愿意啊。
这事主打就是一个死不承认。她不会告诉姐姐,也不许谢危拿此事来要挟他们。
姜雪宁心想:“回去后就同谢危老死不相往来,可不能为救人反倒连累了她姐姐。”
第4章 与君离别意
三人吃过早饭,换上新的衣物,拜别蒋氏。如同当初一样,一同上马车去京城。
张父已托同僚告假,带着张遮在后面一辆马车跟着。
同当初不一样的是,三人不再相互戒备。谢危会时不时同她们姐妹说话,继续说些京城风貌。
突然他问姜雪蕙一句:“当初野山猪向我扑来的时候,你为何要推开我呢?”
谢危转的突然,姜雪蕙坐在熟悉的马车里,整个人放松下来。回答问题就忘了过脑子一遍再说。
她本能地说:“你当时在生病,身子又羸弱,若让野猪伤了你,岂不是要耽误很久?”
姜雪宁更是傻。或许是刚才听谢危说话风趣,以为谢危是能调笑的人。
又或许是觉得大家快要分别,怕谢危会惦记她姐姐,说话更是肆无忌惮。
“是啊,谢公子。莫说是姐姐,就算是我站旁边,也是要替你去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