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生命很安全,但我的屁股不安全!”裴溪亭眯眼,“你是不是想趁我睡着打我?”
“不会。”宗随泱有些可惜,“毕竟哪怕你是头猪,也会被打醒的。”
“你在可惜什么?我问你你到底在可惜什么?所以你真的这么想,真的想趁我睡着打我的屁股吗!”裴溪亭握拳,看宗随泱的目光好似在看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想想也有错吗?”宗随泱蹙眉,“就算有,你也不能动手,动手就是你亏。”
好熟悉的话,好茶的语气。
裴溪亭终于悟了,这原来也是一杯千年绿茶,而且因为从前一直没有发挥过,如今味儿散出来,简直太冲了。
“你个学人精,你最好别落我手里,我剪了你的舌头。”裴溪亭拍床,“滚。”
宗随泱说:“再说一次。”
裴溪亭恭敬地说:“请滚。”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没有滚,也没有说话,两人对峙片刻,突然,他上前一步。
“我靠。”裴溪亭吓得倒头就往被子里钻,捂着屁股到处逃窜,结果把自己裹死在被子里了。
宗随泱见状伸手摁住这只蠕动的巨型蝉蛹,伸手摸了一圈,找到裴溪亭的头和脚所在,先将人的脑袋放了出来。
裴溪亭大口呼吸,说:“你竟然想闷死我,你太狠毒了。”
他倒打一耙,宗随泱也不在意,伸手把他旋转一圈,将他的脑袋放在枕头上,说:“这下可以睡了。”
“我不敢睡。”裴溪亭说,“你要打我。”
宗随泱摇头,并且给出了一个很实际的由:“比起你睡着了,我更希望在你醒着的时候,有感觉的时候打你。”
“?”裴溪亭惶恐地盯着他,“殿下,你不要染上这些坏习惯,我们要做懂文明有礼貌的好青年。”
“你不是教我要袒露心扉,不能什么都憋在心里吗?”宗随泱看着裴溪亭,似乎很不解,“我觉得你说得有道,因此采纳你的谏言并且逐步实施,你不高兴吗?”
“呵呵……”裴溪亭干笑,“我很荣幸呢。”
“不必谢恩。”宗随泱揉了揉裴溪亭的脑袋,没头没脑地说,“傻样。”
裴溪亭愣了愣,咕哝道:“你才傻,你全家都傻……唔。”
宗随泱捏了下他不老实的嘴巴,随即伸手将他从被子底下放了出来,顺手掩好被子,说:“睡吧,不闹了。”
他说罢起身,放下床帐就转身离开了。
裴溪亭怔怔地眨了眨眼,支起上半身从床帐缝里望了出去,宗随泱关门时抬眼看过来。四目相对,裴溪亭连忙说:“晚安!” ', ' ')